我坐在一旁靜靜聽這個大姐說,他們村里神棍死的事情。
心里聯想到周立的死狀。
“真是什么事兒都有。”
在兩個大姐,八卦中,玉絮的吊瓶終于打好了。
小護士過來為玉絮拔掉針,我伸手為玉絮整理衣服的時候,周老板竟然抱著孩子走進兒科吊瓶病房。
緊隨其后的,還有佩姐以及佩姐身后的兩個保姆。
佩姐和周老板看到我,也很意外:“彥師父,你怎么在這?”
我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玉絮:“孩子發燒,過來給她打退燒針,你們呢?”
周老板懷里的孩子哭了起來,佩姐趕緊過去查看:“我家兩個孩子,也發燒了,每到開春都是孩子生病的發燒的季節。”
和周老板和佩姐寒暄幾句。
“對了!”周老板喊住我:“周立的事情,彥師父你上心點兒,他們家里有會點兒神兒的,說周立的魂兒沒了。”
聞言,我嘆了一口氣,直言道:“周老板,周立魂飛魄散了,告訴周立家里人,不用再招魂了。”
“啥?”周老板和佩姐驚訝不已,然后也沒有說什么。
我抱起玉絮離開的時候,禮貌的和剛才那兩個大姐說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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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的日子,艷陽高照。
轉眼間又是一年春天。
小斧頭懶洋洋的趴在我的頭頂:
“主人,幾年,到了王奶奶忌日,你帶我去拜祭拜祭她吧。”
“好……”王奶奶是小斧頭的前主人,小斧頭應該去拜祭一下的。
我低頭寫著符,彥璐瑤放下手里的筆:“姐,你說,一個多月,光我們知道的死的走陰師傅,就已經五個了,你說……咱們到底管不管呀?”
化符的手一頓,我倒是想管呀。
可是一點兒眉目也沒有,對方十分謹慎,每一次手法干凈利落,我們一點兒突破點都沒有。
“對了,等下有個人來批命,問陰,十點半過啦。”裁剪好手上的黃符,放到桌子上:“師父,等下我得去買符紙和朱砂,你自己準備下啊。”
“好。”我看了眼時鐘,已經十點了,還有半個小時,我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去洗洗臉。
忙活一早晨,臉也沒洗,頭也沒梳的。
洗漱好,之后,來問陰的人來了。
進門一看,這不就是那天我帶玉絮掛吊瓶時,那個右邊病床的大姐嗎?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走陰的師父,我姓田,你叫我田姐就行。”田姐坐在我家沙發上,開始上下打量:“你們家,裝修真干凈,一點兒繁瑣的東西都沒有。”
我點頭笑道:“是呀,不太喜歡繁瑣。”
房子當初搬進來裝修什么樣子,我也沒有添置家具,除了添了點兒孩子用的東西之外,我們大人的也沒有什么可添的。
“田姐,你今天想看什么?”
田姐馬上從包里,拿出來一張紙來遞給我。
我低頭看過去,上頭的年月日應該是個孩子。
“我想給我家兒子,批命。”
給孩子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