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女孩兒沒有回答,依舊在為我施針。
“你別在這打擾人家救我的土地。”孟太爺擋住韻兒:“人家不是說了嗎,瑤瑤沒有大礙,人家也先給瑤瑤看過了,你著急什么著急。”
韻兒雙手掐要:“你說的是人話嗎?彥璐瑤流血那么多,我說帶去狐族你還不肯,你可真不是個人呀。”
“我當然不是人了。”孟太爺理所當然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我是個陰魂,根本也不是個人呀,隨便你怎么說。”
“你……”
“吵什么吵。”老酒叔一進來,我的房間瞬間變得狹隘逼仄起來。
他看到我蘇醒的我:“彥璐瑤這孩子,沒有事兒,你們別吵,人家妤家小姑娘第一時間對彥璐瑤做了救治,現在只是等待清除余毒,你一只狐族在這里叫喚什么?”
老酒叔揶揄韻兒,把韻兒氣得轉身出去,關門的時候把房門甩得震天響。
孟太爺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這個狐丫頭,瑤瑤也是跟在我身邊的孩子,我能不疼嗎?人家都救過瑤瑤了,狐丫頭還不許人家救我們家小芮,這可不行,兩個丫頭都是我的心頭肉,哪個也不能有事。”
“師父……”
“你別說話。”孟太爺甚至指了我一下,阻止我開口:“我就要治治狐丫頭這個刁蠻的樣子,別人讓著她,我可不怕她。”
我算是知道,孟太爺為什么會和韻兒吵起來了。
看來這個為我針灸的白發女孩兒,已經給彥璐瑤救治過了,可是韻兒許是因為彥璐瑤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所以不許人家來救治我,孟太爺這才和韻兒吵了起來。
不過我剛才也是聽得真切,韻兒真的喜歡彥璐瑤呢。
可惜……
彥璐瑤的心,在來弟離開的那一刻,也許……
畢竟長到這么大,我也沒有見到彥璐瑤哭過,唯獨來弟走后,彥璐瑤默默流淚。
她們的感情,真的不可言說……
白發女孩兒,為我針灸的每一處,都用符紙貼在患處。
符紙貼上的瞬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我的體外順著銀針被抽出。
“好了,再施針三次,你的毒素就可以清除干凈了。”白發女生從隨身的包里,拿出紙筆,在上頭寫了會兒。
“你們……”她回頭,看到孟太爺便伸手將東西遞給了老酒叔:“酒叔,你幫她們抓藥吧。”
老酒叔接過紙張,仔細看看:“三妹兒,這玩意還要新鮮的?”
“當然了。”白發女生撩了一眼紙張:“新鮮的公雞屎,是藥引子,一定要弄到,而且一定得是打鳴一年以上的大公雞。”
我聽到了什么?
藥引子是新鮮的公雞屎?
就是說,我要喝公雞屎?
那豈不是,喝粑粑?
沒有想到,我彥初芮在二十歲這一年,竟然喝上了雞粑粑!
真是世事難料呀!
“還要!”
白發女生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這個里面的東西,是我們家熬制的密宗,熬藥的時候,導進去。”
老酒叔接過小瓶子,兇神惡煞的五官,那叫一個抽吧。
他看向精神不佳的我:“嘖嘖嘖~~~~真可憐。”
那瓶子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呀?老酒叔為啥說我們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