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凝視著面前這顆乳白色光團，這道陌生的聲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她講一個和目前情況無關的事情。
也就說她講的事情，必然是和自己剛才詢問的問題有關。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新誕生的意識？”薇薇安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平靜，讓人聽不出情緒。
這很好猜，自己靈魂空間中有兩顆光團。
如果大一點的代表那位瘋狂的母親的話，那小一點兒顯然就是那位偏執的女兒了。
結合那道聲音說自己應該稱呼她為母親，以及她口中的靈魂融合，誕生新意識的事，不難猜出那道陌生的聲音想表達什么意思。
“是的，你就是我女兒靈魂陷入沉睡后，從她靈魂中誕生的新意識。”
這道陌生縹緲的聲音直接承認了這件事。
薇薇安不置可否，她可不是那種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笨蛋。
這道聲音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會自己去求證。
等厄洛斯返回后，她就會將這件事和他說一下，詢問一下他的看法。
薇薇安深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自己一個人摸索，天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這種涉及自己靈魂的事情，她覺得還是越早了解清楚越好。
以厄洛斯的神秘程度，說不定會對她目前這種情況有所了解。
這樣無疑能減少她大量時間。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那道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最好不要將關于我們的事情告訴給其他人。”
“為什么？”
薇薇安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想法被人看穿而吃驚，表情依舊平靜。
那道縹緲的嗓音幽幽說道：“因為我們的存在就是一種污染，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只要知道我們的存在就會被污染。”
污染么？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厄洛斯有一件太陽領域的二級封印物，正好可以用來清除污染。
毫無疑問，她這個念頭又被那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主人給捕捉了。
“一般的太陽領域封印物是無法祛除知道這件事所帶來的認知污染的，除非他是一位天使。”
“因為這份污染，攜帶著我當初陷入瘋狂的原因。”
薇薇安眉頭皺起，她不知道這道陌生聲音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不管真假，自己靈魂空間中那顆光團產生意識的事情，還是暫時不和厄洛斯說吧。
以免將他給污染了，雖然厄洛斯表現的對污染的抗性非常高，可以不懼超凡存在的污染。
但薇薇安有種預感，這顆乳白色光團內產生的意識，她在生前絕對不止超凡，有很大概率是行走于地上的天使。
這點從她剛才說起天使這個單詞時，語氣十分輕描淡寫，就能看出一二。
一位天使陷入瘋狂的原因，絕不是厄洛斯現在這個低序列能夠承受的。
“那為什么我聽了沒有受到污染？”薇薇安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聽到薇薇安這個問題，那道縹緲的嗓音中帶上了些許笑意：
“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高貴的血脈。”
“盡管你現在的意識非常孱弱，但它畢竟是從我女兒靈魂上誕生的，屬于我女兒的靈魂本質還在，這就是你不會受到污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