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敏儀一進門就命人將鬧鬧哄哄的王家人關押起來,跟她來的丫鬟婆子們一起動手,很快就鉗制住了幾人,順便將嘴也堵住,拉了出去。
藍晏城夫人一看急了,急忙上前阻攔,卻聽門外傳來了藍晏姝的聲音,“這些人謀害藍家人,理應送官法辦!藍王氏,你一味偏袒娘家,導致敏如受傷,已是大錯,再敢阻撓,我也就只能請家法了。”
藍晏城夫人的乳母急忙將自家夫人拉住,輕聲提醒道:“夫人,小姐才是您的依靠,如今小姐的傷才是最重要的。”若夫人真跟藍家鬧翻了,王家可是靠不住的。
正說著,藍谷帶著太醫回來了,太醫見是藍敏儀的帖子,又聽藍谷說情況危急,也不敢怠慢,被藍谷拉著跑的氣喘吁吁的。
太醫一來,藍晏城夫人也不敢鬧了,眾人緊張地盯著太醫,太醫仔細察看了傷口,就覺得不好,隨即伸手把脈,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后,太醫站起來,“請郡主和夫人們恕罪,小姐這傷下官無能為力,還是及早準備后事吧。”竟是連開個藥、扎個針試試的必要都沒有了。
“你個庸醫胡說八道……”藍晏城夫人沒什么形象的破口大罵,甚至要撲過來打人,被藍晏姝和乳母嬤嬤一同拉住,堵住了嘴。
“做母親的愛女心切,言行無狀,我代她向你賠罪了,還請周太醫寬恕一二。”藍敏儀說話很客氣,同時遞過去一個裝滿金豆子的荷包,“你是這方面的翹楚,還請你盡力一試。”
周太醫無能為力,不敢接這個荷包,又給推了回去,“郡主言重了,只是小姐這傷勢下官實在是無能為力,若在小姐剛受傷時及時施針,那還有幾分把握,如今實在是回天乏術了。”
周太醫說完就一拱手退了出去,藍谷跟了出去,勞動太醫跑這一趟,總得將太醫再送回去,診金也不能免。
藍敏儀拿著荷包的手無力地垂下,深吸一口氣,克制住眼中泛起的濕意,轉身來到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的藍敏如心痛又自責。
她伸出手摸摸藍敏如尚帶點兒溫熱的小臉,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就該強硬的將堂妹帶回王府才是,只想著不讓堂妹母女分離,卻沒想到葬送了堂妹性命。
藍晏城夫人掙脫了束縛,撲到女兒身上嚎啕大哭,藍敏儀冷冷地看著她,早干什么去了?
這么點兒孩子,一味逼著她上進,出事了想的不是先去請太醫,而是想著幫娘家人隱瞞,生生耽誤了女兒的救命時間,這一瞬間,藍敏儀都想做為族長,替她四叔寫封休書了。
任憑眾人如何呼喊、哭求,藍敏如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每天學習不得空閑,她實在是太累了,不到半個時辰,藍敏如就徹底沒了生機。
藍敏儀吩咐下人準備藍敏如的喪事,又命人將王家眾人以殺人罪扭送去了京兆府衙門,京兆府尹是榮韶凌的心腹,不怕他會給王家人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