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笛親自去處理王家的事,可惜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王家人是真的又蠢又廢。
在最初的時候不知道幕后人是誰,就敢為了利益合作;如今與幕后人合作三年,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既然如此,藍笛也沒客氣,直接將證據送到了京兆府衙門,王家畢竟是官家,京兆尹上了奏折。
這奏折被故意送到了弘嘉帝面前,弘嘉帝現在一聽與藍家有關的事就煩,藍敏儀才剛出孝沒幾天呢,一個個的就都盯著藍家了,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藍家可是有救駕之功的,而且死去的藍敏如身份上雖比不得藍敏儀,可也是忠烈遺孤呢,不能不管。
王家為謀奪藍家家財,鬧出了人命。弘嘉帝覺得這次得狠辦王家,殺雞儆猴,免得人人以為藍家可欺。
萬一藍敏儀被接二連三的欺壓逼急眼,她真能敲登聞鼓告御狀,那時候可就太不好看了。
所以弘嘉帝直接派左都御史監審此事,務必要從嚴從重處罰王家人。
不過這件事也讓他找到了機會,次日早朝上,當著文武群臣的面,他將榮韶凌罵了個狗血淋頭,好好出了口氣。
“藍家滿門忠烈,藍家父子更有救駕之功,只留下宣和一個孤女,朕想著你與平西王自幼相交,故而將宣和托付給你教養。
你就是這么管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由著人欺負她!你對得起朕的一片苦心嗎?你對得起與平西王的情誼嗎?
……”
弘嘉帝足足罵了兩刻鐘,將榮韶凌不聽話與他爭權的郁氣全罵了出來,罵完只覺全身舒暢。
被痛罵了一頓的榮韶凌沒什么感覺,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除了遺腹子,誰還沒挨過父親兩句罵的?
罵吧,父皇罵得越狠,他日后幫起敏儀就越無所顧忌,從前敏儀行事特別小心,生怕別人參他管教不嚴、縱女恃強凌弱,以后他家敏儀想怎么狂就怎么狂,他都護著,畢竟這是奉旨行事!
晚上回府后,吃過晚膳,父女倆照例去書房,如今榮韶凌的書房中,特意又給藍敏儀加了張條案,就在榮韶凌桌案的左前方。
藍敏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父王,害您在朝上受責罵。”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本來就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底氣,讓你不能恣意行事。”榮韶凌漫不經心地說道,
“現在陛下發了話,父王肯定讓你底氣足足的,以后再有誰犯到你頭上,你直接打回去就是了,將門虎女嘛,不用太溫文爾雅。”
“我曉得了,以后有事盡量私下解決,不鬧到朝上,省得陛下對我、對藍家沒了耐心。”藍敏儀很乖的點點頭。
榮韶凌有些欣慰地站起身,來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你能這么想就對了,萬事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