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們既然沒求援,就說明他們不需要,你有何理由擅離職守,私自出兵?”藍敏儀說道。
“郡主,這話不能這么說啊!我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窩在家里坐月子……”尤智武急了,在這兒唯一能壓制陶國威的就是藍敏儀,她若不松口,他們就只能虛度光陰了。
“尤將軍!郡主所言有理,你還是不要多言了。”曹御史突然開口,堵住了尤智武的話,“郡主,尤將軍就是這么粗魯的脾氣,言行不講究,還請您恕罪!”
“無妨,只是尤將軍這脾氣還是該收斂一下,省得日后吃虧。下去用晚膳吧,明日早起還得回順州呢。”藍敏儀也沒怪罪,就是這語氣不太痛快。
尤智武還要說什么,被曹御史拉著,不情不愿地行禮告退了。
藍敏儀一挑眉,問還留在原地的白亦凱,“白大哥,這兩人又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這怎么看著又像粗魯將軍、理智軍師了?”
“這尤將軍不算個壞人,就是脾氣沖動暴躁,他只是個適合沖鋒陷陣的猛將,身邊就得有個明白人輔佐,這人還算是個比較聽得進話的。
從前尤老將軍給他留了個軍師,才保他一路安然,后來這老軍師病重,杜嵐就使了手段,借口報恩成了軍師。
杜軍師死后,咱這曹御史發現了他的問題,三言兩語說服了他,成了實際意義上的軍師,尤將軍對他很信任。”白亦凱笑著說道,眼神柔柔地盯著藍敏儀。
“呵,這人都能成為一營主官,我朝確實是缺能打的武將。”藍敏儀嘲諷地一哼。
“這人對朝廷的忠心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勇猛不怕死,自有其可取之處,人無完人嗎。”白亦凱道。
“嗯,這人對打仗立功的追求倒是挺純粹。”藍敏儀苦笑道,“行吧,你們悠著點兒,別闖我扛不住的禍就行。”
尤智武被曹御史拉了出去,走出了老遠,尤智武甩開自己被拉著的衣袖,“行了,你倆還說是來幫忙的,結果一句話都沒說。
我就說了,陶國威都畏手畏腳的,一個小姑娘又能怎么樣?你非說可以,結果呢,白跑這一趟。”
“郡主不是說了嗎?等鎮北軍求援啊!軍情緊急,出兵救援,就算陶將軍發怒治罪,郡主也能給攔著啊。
再說了,鎮北軍沒求援,我們去做什么,搶功啊?到時候吃力不討好。”曹御史說道。
“那不還是屁用沒有,回去干等著嗎?”尤智武嚷道。
“你這嘴控制住了,要不然以后我不管你了啊!”曹御史威脅道,見尤智武拱手求饒,才說道,“你回去等著就行,自然有求援的信送到你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