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藍敏儀帶領的騎兵果然到了夏門縣的驛站,王明心中有些許的激動,煎熬了這么多天,終于要有一個結果了嗎?
驛站可容不下這么多人,大軍在驛站周圍安營,只有各位將軍被驛官接進了驛站,王明給留在外面的心腹悄悄使了個眼色,自己則跟著進入了驛站。
一進入驛站,王明的眼睛就不動聲色的張望著,卻始終沒有找到有意與他接頭的人,而且驛站內的一切都顯得特別正常。
王明仔細觀察著驛官,怎么看怎么是個正常的驛官,根本不像是冒名頂替的,不由心下驚疑。
驛官給眾人準備了飯菜,吃飯時,王明不死心的悄悄觀察著負責上菜的驛館中人,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個暗示的眼神兒。
與驛官簡單客套了兩句,藍敏儀就率先拿起筷子夾了菜,眾人立刻就跟得了命令一般狼吞虎咽起來,都是豪爽的習武之人,就算當著郡主的面也文雅不起來。
這樣一來,因怕飯中有毒而不敢動筷子的王明就顯得特別顯眼兒,藍敏儀慢悠悠地吃著飯,看著他猶疑糾結的模樣兒就當看戲了。
“王將軍,難得吃頓熱乎的,你怎么不吃啊?”坐在王明身邊兒的藍憶豐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問道。
“中午吃的是干餅,吃的急了些,又喝了點兒涼水,有些不舒服,沒胃口。”王明不好意思地笑道,反正這菜他是不敢吃的。
沒有人跟他接頭兒有兩種情況:一是行動出了問題取消了;二是英親王的人成功偷梁換柱了,但是決定除掉他滅口。
英親王的心恨手辣王明可是領教過的,他惜命,不敢冒險,他跟著英親王就是為了多活兩天的。
“王將軍,這一路上鞍馬勞頓、風餐露宿的,身體不適可不能忍著。”藍敏儀可是個特別關心下屬的上官,“聽心,一會兒讓李太醫給王將軍瞧瞧,你再熬點兒好消化的粥給王將軍送去。”
“末將多謝郡主關心,末將慚愧,只是一點兒小毛病,實在不必勞煩李太醫了,更不敢勞動您身邊的聽心姑娘,真是折煞末將了。”王明急忙拒絕道。
“嗤。”藍憶豐手下另一位將官周朗嘲笑道,“文縐縐的,這個酸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體弱多病的酸秀才呢!”
周朗十分不客氣地擠兌道,若是擱往常,他一準兒得嘲笑王明是個身嬌體弱的娘們兒,不過在藍敏儀面前,他小心的換了個詞兒。
周朗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那身板兒往那兒一站一點兒不像個輕騎兵,倒像個鐵塔似的重騎兵,不過這人有著與體型不符的靈活,就是他的戰馬比較受累。
周朗與王明爭了十幾年,誰也不服誰,在周朗眼看就要落敗之時,藍憶豐從天而降,坐了騎兵營將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