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激發。
大雄寶殿金碧輝煌。
“任務完成！”
“獎勵：圓滿級逆佛印。”
李俊沒顧得上獎勵，看向如同白晝的外邊。
“作用先不說，好看是真的好看，佛門的陣法有點東西。”
“……”
釋無生看向四周，一時無言。
數秒鐘后。
“此陣名為顛倒夢想，全力發動，可強行引渡四周之人進入精神世界。”
“在精神領域，正常來說，我應該會比你們強上一些。”
“不過……”
釋無生看了眼李俊，又看了眼外界——
那邊有一道目光。
她不認識對方，但此人的劍非常特殊。
“他是凈明劍宗傳人？”
“凈明劍宗已經沒有傳承，他得了斬魔訣殘譜，自己修補完善，創出了屬于自己的劍訣。”
李俊道。
釋無生眼睛睜大數分，臉上滿是錯愕，接著她不禁苦笑。
“你們天賦都這么變態？”
“也是少數。”
李俊搖頭。
陸天心、陸知秋父子的天賦，顯然是正常人里最拔尖的一層。
至于他自己。
李俊不算正常人。
釋無生聽后，悄然松了口氣，而后她苦笑道：“如果你們活在我那時代，至少也是尊者境巔峰。”
“圣者境呢？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研究佛魔一體是為了突破圣者境吧？”
李俊連忙詢問。
釋無生頷首，道：“是的，但一切的根源你知道嗎？”
“晚輩愿洗耳恭聽。”
李俊回答。
他之所以幫助釋無生，一方面是有利可圖，另一方面正是為了對方知道的秘密。
此刻的釋無生，一身真氣在魔氣、佛氣之間輪轉循環，雖不像個佛門高僧，卻也算心平氣和。
兼之修煉菩提經、心經，精神狀態在一群復生的老怪物中算是好的了。
她停頓片刻，最終還是開口。
“圣者境是有數的，聽說久遠時期，圣者境可到九位，但到我們那時代就只剩三位了。”
釋無生指著天穹。
“月亮上，有著三位，互相糾纏已有上千年，聽說有一位快到極限了。”
“所以，你們都在等？”
李俊了然。
釋無生搖頭。
“有的人在熬，我們則是在嘗試，能否讓超越極限的佛魔之力融合，借精神的融合、協作跨入圣境。”
“原來，這就是魔佛計劃！”
李俊若有所思。
圣境有數。
月球上的三位圣者交戰千年。
這些老怪物茍延殘喘，目的竟是在此。
之后，他就想到——
“正常而言，奪舍后，肉身、精神、元氣無法完美協調。你們怎么能確定，奪舍后還能再度登臨圣境？”
“不能確定，已經很久沒人踏入過圣者境了，誰能保證呢？”
釋無生嗤笑一聲，道，“大家都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茍延殘喘罷了。”
“您似乎不愿意？”
“我是個無恥的人。”
釋無生輕嘆，“我既想要又不想要，這一生都在掙扎，重來一次卻反而看清一切。”
“人吶！只有到最后，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內心，可惜害了此身之人。”
她說著，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面容悲苦。
這次，李俊沒接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相信對方在最后一刻確實大徹大悟了，所以重來一次才并不狂熱。
沉默了數秒，他看向門外。
“我該走了。”
“我送送你，順便跟你配合一下？”
釋無生看出來，李俊暫時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手臂恢復的事。
“好！”
下一瞬，一道掌力從佛寺打出，逆向卍字印從佛寺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