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本就來歷不明,自從兩首詞驚艷問世之后,不少人曾經試圖查訪過這位少年才俊到底什么來頭,可惜均一無所獲。而如今,又和金玉樓中接連發生的暗殺扯上關系,顯得更加神秘起來。
不少人來到金玉樓外觀望,發現那位姜公子整日在鶯歌燕舞中對酒當歌,好不快活。
反觀南宮信竟然啞了火,在客棧中閉門不出,一連三日沒有任何回應。
南宮信真的氣急,差點把能砸的都砸了。陸寒亭這么做根本沒和他商量,而江凡將來這一手更讓他措手不及。
這一軍,被將的死死的。去與不去,瞬間成了他的難題。
去,自己豪門世家,東晉第一巨富的少東和一個少年對賭生死,簡直太不值得。若不去,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要為好友報仇雪恨的事兒便成為笑柄,以后都抬不起頭,極樂城也別想來了。更不要提心心念念惦記的夢嬋娟,估計提起他都得嗤之以鼻。
“姜風!你該死!陸三十七,你個王八蛋!”
眼見南宮信光火之際又要砸東西,一個老者卻哂然一笑:“公子稍安勿躁,區區一個黃口孺子,公子要對付他還不容易的很?”
南宮信愣了下,放下手中的玉盞:“曹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微微一笑道:“公子所擔憂不外乎是那少年來歷神秘,怕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手,殺手三十七應付不來,輸了陣而已。”
南宮信道:“的確如此,陸寒亭未征得本公子同意居然擅作主張,如今我騎虎難下,如何是好。”
老者道:“老朽已經和公子說過,那姜風實名江凡,乃青峰峽區區一介打漁郎,根本不足為慮。況且只要保證萬無一失,對賭必勝,還怕什么生死簿?”
“必勝?”南宮信疑惑道:“凡事都有意外,那姜風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不知何人組織兩輪行刺都以失敗告終,尸身現如今在還掛在南城樓,如何保證萬無一失?”
老者胸有成竹道:“這個簡單,公子可以提出三陣賭輸贏,為自己加上兩道保險。”
南宮信眼睛一亮:“先生莫非有必勝之法?”
老者道:“公子,只需如此這般……”
南宮信聽罷眼光大亮,“好!好!這下我看那姜風如何不死!”
于是,南宮信發聲了。
我南宮信乃東晉豪族,師出雖有名,行事卻有禮。陸寒亭未經本公子同意,私下約戰,如今本公子既然知曉,卻愿意給江凡機會,陸寒亭身為天下第三十七,你怕是應付不來,本公子便多給你兩次機會,三陣定輸贏。武斗只占其一,其他兩陣各出一題,可敢應戰否?
這一發聲,反倒給他贏得不少好口碑,人贊世家豪門果然有些氣魄。
不曾想,那位醉醺醺的姜公子聽到外面來人傳信,推開窗戶就說:悉聽尊便!本公子一言九鼎,武斗還是可以聯手,機會只給一次,想和我姜風了結的不要錯過,定好日期便是,莫要再騷擾本公子。
如此,賭局已成。當日,了卻臺便頒布榜文,將南宮信與姜風的對賭安排在了三日后。第一陣和第二陣雙方各出題目;第三陣比武斗。但了卻臺提出要求,第三陣武斗由于擂臺場地有限,最多容納十人,故而為公平起見,雙方可各派五人登臺。
沒人知道姜公子是真有底牌,還是寫了兩首天下無雙的詞就覺得自己啥都行了,反正這囂張的話傳出來,了卻臺盤口擠破了頭,基本上都是買姜公子輸的。太明顯啊,姜風不是真瘋了,就是要跑路,要不干嘛自己給自己加碼?對付一個天下第三十七還嫌不夠,讓人家一起上,你要打十個嗎?就憑你手下早就被查個底兒掉的那幾塊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