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木然的搖搖頭:“心之所思,行之所往而已。”
“好個心之所思,行之所往。你不后悔?”
阿貍面色慢慢變得平靜,眼神閃爍著光芒:“我本姓黎,本名……不悔。”
中年人目光變得有些冰冷:“黎不悔,好個黎不悔。”
此時沉默了很久的江凡忽然揉了揉眉心,長嘆一聲:“……阿貍啊,你這是玩哪一出?”
阿貍轉過目光看著渾身升起絲絲縷縷詭異粉紅霧氣的江凡,凄然一笑:“是的,我不是你妻子,你也不是我相公,他說的沒錯。你,是名震天下的大秦一字并肩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而我,只是個魔女,區區魔物而已……”
江凡擺擺手:“不用多說了,我現在也大概想起來了。只是沒想到,你竟身為天魔殿妖姬。但我很好奇,我不是重傷垂死嗎?怎么活過來的?怎么失憶的?咱們又為何到這么個小山村隱居?”
阿貍深深望著他:“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我阿貍是你的人,永遠都是。阿貍可以為你死,但你要永遠記得我。”
江凡一呆,有些不明所以。
木執法淡淡道:“逍遙王殿下,您可真是鬼神手段,輕而易舉就折服了我們花費無數年從小到大培養起來的天魔妖姬。甚至讓她以易天丹將本身大半生機和一身修為全部灌輸給你。我不知道你究竟做過什么,能讓視天下男子為糞土的天魔妖姬付出至此。”
江凡愕然:“你說什么?”
木執法冷哼一聲:“可惜,她自己卻時日無多……”
江凡忽然面色一沉,流露出復雜的目光,過了足足一盞茶功夫,才苦笑著搖搖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扭頭看著阿貍:“這才是我活過來的根本原因對嗎,為什么你要如此。”
阿貍冷冷道:“沒有為什么,我愿意。”
她說完看著木執法:“我可以跟你走,但他……木執法真敢冒犯?”
木執法搖搖頭:“本執法自是不敢,我說過,是請殿下赴南疆一行。”
阿貍寒聲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不怕給圣殿引來滅頂之災?”
木執法嘆口氣:“怕,但是會有誰知道是我們圣殿所為呢?況且,圣殿你清楚,即便是那位,也未必能攻下。”
阿貍冷笑:“不要太自以為是,天人如何,那位斬過至少十個。”
木執法沒有計較她的不敬,反而微微皺眉。這是實情,那位實在太強大,不說主宰天下強國,手中百萬雄兵,論兵力,五國之中無任何一國可匹敵。更何況那位女帝本身戰力也可怕到極致,這世間,單對單,恐怕沒人有把握說一定能贏。
江凡卻忽然打斷道:“這位,木執法,回到圣殿,她會如何?”
木執法道:“阿貍形同反叛,當受五刑加身之罰,難有生理。不過……就算沒有五刑加身,她也活不了太久。逍遙王還是關心下自己吧。”
江凡眉峰一皺:“難道因為易天丹的緣故?”
木執法道:“不錯,易天丹將其命源與真力傳輸給你,自己哪里還能挺多久。”
江凡轉過身神色復雜的看了看阿貍:“你不該這么做。”
阿貍淡然一笑:“該不該都做了,也不可能逆轉,所以,你這輩子都欠我的。”
江凡嘆口氣,“老債沒還完,又欠新債……”
木執法道:“阿貍,該啟程了。”
江凡忽然抬手一握,一蓬粉色霧氣爆開:“若我不同意呢?”
木執法看著他手中的霧氣:“王爺,就算武道中人承受了她全身功力灌輸,至多也不過能發揮八成,而且你沒有武道基礎,恐怕三成都難。而且,就算全盛時期的阿貍也并非本執法對手,何況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