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低沉的怒吼一聲:“好,好得很……既然不能親眼看著你痛苦,便送你們陰陽兩隔!”
一掌掃過,云扶搖仿佛斷線的風箏,落入滾滾激流……
……
龍江一葉扁舟,江凡正在悠然躺在船上,天際白云朵朵,微風清爽,非常閑適。
嬴無名站在船頭道:“又過了數日,沒有其他人動手,看來差不多了。”
江凡嗯了聲,瞇起眼看看陽光:“他們也開始擔心了。”
嬴無名愣了下:“擔心什么?”
“還能有什么?擔心留下太多線索,被我查到。”
嬴無名道:“姐夫,那接下來,你真要獨自上路?”
江凡瞪了他一眼:“什么獨自上路,喪氣話。姐夫……已經獨自上路過一回,不想了……”
嬴無名道:“但是,你的身手現在也不過三流水準,雖然真氣比較強,可還是運用不好,很容易出危險。”
江凡道:“所以啊,就得靠你了,既要保證別讓人發現,又別跟丟了。姐夫小命脆弱啊……”
“什么時候開始?”
江凡看了看天,正有一片云朵緩緩向著太陽遮去。
“快了,他們該到了,你準備好。”
說話間,江面炸裂無數水花,上百黑衣人從江中躍起,攻向小舟。
嬴無名拳如雷霆,死死護住小船。這次打斗比十余日來每一次都更兇險。
透過無數水花和刀光劍影,江凡瞇眼看著那片云慢慢遮住了陽光,剛想說什么,忽然莫名心中一痛,痛的仿佛被刀子深深扎入心臟猛力攪動,痛的他身體痙攣,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頭就栽進了滾滾江流。
打斗中的嬴無名似乎一愣:好像不是這么安排的啊,姐夫難道有了新想法?
——
十萬大山深處,一道河流沿著山勢蜿蜒奔涌。
一只雪白的飛鳥拍打著翅膀似乎在貼著浪花嬉戲,近了,卻赫然發現,那飛鳥死死抓著一個漂浮水面之人的胸襟,奮力拍打翅膀,讓那人頭部免于溺水。
然而就在正前方不足五里處,卻是一道筆直折斷的山崖,河水如同巨大的瀑布般傾瀉而下,在百丈之底濺起巨大的浪花。
兇險,近在眼前!
幸好就在此時,一條竹筏飄然而至,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男子指著前方:“阿爺?你看那好像有個人?”
另一人是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子,他舉目望去,面色當即一驚:“確實是個人,快劃過去,前面有瀑布!”
年輕人趕緊奮力劃船,很快,竹筏靠近了那人身邊,白鳥這才放開爪子,卻并未離開,而是在竹筏上空盤旋。年輕人勉力探手抓住其衣襟,將其拖上筏子。
“是個落水人吶。”年輕人伸手在其鼻端試探了下,驚喜道:“還活著!”
中年人道:“幸虧遇上了我們,要不一會兒可活不成了。”
年輕人伸手撥開那人臉上的亂發,當即一呆。
“阿爺……”
中年男子也是一愣:“好俊俏的女娃子。”
他抬頭看了看那空中盤旋的罕見白鳥:“這,難道是山神派白鳥給你送來的媳婦?”
年輕人面露驚喜:“阿,阿爺……她可真好看……”
中年人笑了笑:“我就說,你小子不用發愁,生的丑又怎樣,山神惦記著你呢。走,帶回寨子!”
年輕人滿是麻子的臉上不由露出癡迷的神色……
……
數日后,龍江之上一艘烏蓬小船順流直下。船艙中,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似乎正在出神。
……那一日,心中劇痛突如其來,久久不停,甚至差點讓他溺死在江中。到底,是什么……
某處小渡口,烏篷船緩緩靠岸停下。船老大的呼聲將其從沉思中喚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