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那個天尊,你說啥?”
江凡道:“拜過堂,成過親,這里面事情比較復雜,也不是就像您想的那樣……”
天機子像看活鬼似的瞅著他:“徒兒啊,你倒是很有膽量,這女娃可不一般,天下能降服她的,道爺我還沒見過,你確定不是面首?”
江凡當即臉就黑了,咋就面首了,你們每個人只要知道這事兒都只能想到這個?
“不,不是。我是真立過大功……”
但看老道士表情,完全明白在其看來這就是蒼白無力的辯解。
江凡只好苦笑:“師傅,真的,這中間的事兒很復雜,有時間我再跟您細說成不。”
“……那好吧,不過你要小心,那女娃比凌云更難對付。”
那是自然啊,凌云也不過劍道通神,可女帝不止如此,心思、手段、氣魄更是驚人至極,無論廟堂江湖都是天字第一號人物。
想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來田淵說過的事兒,忍著笑好奇問道:“師傅,您打得過她不?”
“啊?啊——這個,總要打過才知道……”
這一臉尷尬啊,江凡暗自呵呵,實錘了吧?
幸好,這件事也讓胖老道主動轉移話題。
“那個……今日為師有要事在身,不便與你多說,這本大衍陣訣你拿去參詳,若有不懂,待為師去取易經時再做講解。”
江凡愣了下:“師傅,您不打算多指點我幾日?對了,以后還用不用跟著您修行?”
天機子嫌棄的看看他:“別,千萬別,我瞅你糟心。”
江凡:……
“你腰間那個葫蘆是田淵給你的吧,這是他的防御陣道。”
“您看出來啦?是田老給我的。”
“嗯……這樣吧,這葫蘆酒反正我也喝完了,本道爺的徒兒也不能出去受欺負,再給你個陣法吧。”
江凡大喜,這師傅,沒的說!
“說起來我對你這徒兒知之甚少,待為師辦完事便去陽都走一趟,你跟為師好好說說都干過啥好事兒!至于你這個記名徒弟要不要,到時候再說。”
“行,行。”江凡才不管,套都下了,能這么容易讓你解?股票都沒這么容易……
——
江凡一葉扁舟遠去,岸邊,天機子竟然和剛才那船夫并肩而立。
船夫腳底下丟著一錠銀子,渾身松松垮垮的靠著一棵樹:“師兄,拿下了?”
天機子撇撇嘴:“被拿下了。”
“呃?”船夫一愣。
天機子一臉憋屈:“也不知這小子是看出來了,還是有什么打算,反正師兄我被他三忽悠兩忽悠弄成師傅……”
“啊?”船夫愣了幾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小子還真有趣。我跟你說,以江湖傳聞此子大智近妖來看,十有八九等著你呢。實在有趣!”
天機子翻了個白眼,“肯定被賣了,那女娃子到底還是跟他親近。”
“哈哈哈……人家畢竟夫妻嘛。”船夫捧腹道。
天機子哼哼兩聲,等他笑夠了才道:“此子一年前隱于天下江湖,不可知,不可見。一年光陰,做下無數大事,大秦封王,偏生氣運古怪,太華、泰岳還是有真本事的,不過師兄我都沒看出來,他們到底看出了什么?”
“所以師兄對此子越發感興趣?”
天機子道:“望氣這方面你比我強,這不是想著讓你來看看。”
船夫一攤手:“抱歉了,師弟也沒看出所以然,一片混沌,雷鳴電閃,血光沖天,黑霧彌漫,紫氣繚繞,不能、也不敢深究。”
天機子皺皺眉:“一點也沒有?”
船夫猶豫了下,“要說還是有那么一點兒,此子這古怪氣運好似近十年才形成,十年前仿佛被腰斬了,好像那時命數已斷……古怪……古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