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道:“正因為太正常了呀,正常的有點不太正常。我這個人有點怪癖,就愛鉆這種牛角尖呢。用當初一個小弟弟的話來說,我這是處女座,有點強迫癥。嘻嘻……”
田鼴道:“相爺到底要做什么?你們這般盯著他們,好像在密謀大事,難道和張宰輔有關?”
小魚兒看她一眼:“夫人的好奇心有點重哦。”
田鼴冷聲道:“別忘了,我也是相爺的合作人,而你不過是個婢女。”
小魚兒咯咯一笑:“這可不像田夫人,以你的眼光,早就察覺到什么了吧,本姑娘雖然是個婢女,但也是個不同的婢女哦。”
田鼴似乎對她們瞞著自己很不滿,冷聲道:“你們要做什么我不管,也與我無關,但下次這種事不要拉著我去。”
小魚兒湊近她:“哎呦,田夫人這是生氣啦?不必,不必,相爺對夫人可是非常信任也十分贊賞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心里可不要有隔閡。”
田鼴道:“哦?姑娘說的倒是很對,不過如今看來,難道不是你們對我有隔閡?”
小魚兒搖搖頭:“夫人不必生氣,小魚兒不久便會離去,夫人和相爺的合作還長著呢,不需與我們這件小事計較。”
田鼴上下看了她幾眼:“你……到底是誰?”
小魚兒笑道:“夫人還是莫要知道的好,遲早分道揚鑣,互不干涉,也是個尺度。”
田鼴冷笑一聲:“那本夫人就預祝二位馬到功成,大事辦妥。”
說罷,扭頭離開。
小魚兒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有些怪異。
——
深夜,江凡見到了云秋。
這家伙從陰暗角落冒出來的時候,江凡都覺得陰森詭異。
木秋云自從化身陰公子,身上的陰氣日益濃郁,哪里還有當初那個插著折扇,陽光灑脫的年輕書生模樣。
“顏大志不對勁。”
云秋照例癡迷的盯著姜姑娘看了一會兒才開口。
江凡是真受不了他那眼光,見他說正事兒,趕緊接過話頭。
“說說。”
云秋沉吟一下道:“他稱病不出,卻秘密約見了一個人,靜安水師將軍,樊德昭。”
江凡心中一沉,樊德昭?他不是應該先和大王子通氣兒嗎?為何沒見司馬荊,反而先見了顏大志?
“可有進一步消息?”
云秋道:“顏大志油滑的很,雖然我表明心跡要和他統一陣線對抗大王子,但他對我還是很防范,最近也在不停的調查我。這件事,他很謹慎,若非我處處留心,還未必能發現,兩人在后花園密談,我無法近前,聽不到。”
江凡道:“你把看到的詳細描述一遍。”
云秋輕咳一聲,便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很細致,江凡都有點佩服他的觀察力。
然而沒有什么有效信息,畢竟只能看得見人,聽不見說話。
江凡沉思一陣:“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表現?”
云秋想了想:“他們在談話將了之時,我發現顏大志指了指他的腰刀,他好像也有點奇怪,拔出來看看又插了回去。”
江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
思索一陣,也沒什么頭緒,便叮囑云秋,盯緊顏大志,一有動作立即回報。另外交代,來這里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被有心人發覺。
云秋點頭應下,臨別之際,卻看了看江凡,欲言又止,終于一咬牙離去。
他狀態有點奇怪,江凡很明顯的發覺了,但因為心里有事,也沒顧上追問。
江凡把云秋說的,在腦中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左思右想,還是無果。便尋了跛虎來,讓他去水師駐地秘密打探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