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錢大嬸非常隨和,看到我總是笑呵呵和我打招呼。現在這個錢大嬸好像不認識我了,變得艷若桃李,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沈亞之提到錢大嬸的變化,頗為不滿。
韓湘想著錢夫人的言談舉止,雖然禮貌周到,但是殊無熱情。而且她的神態就像是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而非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
錢夫人身體變年輕了,難道心態也變輕了?
“可能是因為你現在好賭如命,是個賭鬼,所以錢夫人不想靠近你吧……正所謂敬而遠之。”韓湘打趣道。
他知道沈亞之大大咧咧,說話也沒那么多顧忌。
“有幾分道理,但是道理并不多。因為錢大嬸除了不認識我之外,其他的鄰居,她也都不認識了。她變年輕了,記性還變差了?沒這個道理吧?人變老之后記性才會變差!”沈亞之道。
聽到沈亞之的這般話,韓湘猜測這個年輕的錢夫人也是調包。
因為她不是錢夫人本人,所以她對錢夫人家的鄰居并不熟悉,所以才表現得不認識沈亞之和其他鄰居。
如果在一處陌生的地方,那么年輕后的錢夫人不認識老鄰居,那便不奇怪了。
于是韓湘有點能理解為何錢夫人會在陌生的村莊變年輕。
“郭才說新婚當天,錢瑩帶著他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里是錢瑩的老家,他們在那個老家里住了好幾天。你知不知道這個老家是什么地方?”韓湘又問道。
這個問題,他問了郭才,郭才說不知道。他問了郭才的老丈人錢亮,錢亮表示是個人隱私。
現在他問沈亞之,希望能從這個老鄰居這里打聽到消息。
“沒聽說過。我跟他們家當了幾十年的鄰居了,從來不知道他們還有別的房子。不過,可能是他們家的親戚。”沈亞之道。
“如果是親戚的家,那新婚當夜,他們為什么要從自己家搬到親戚家去呢?”韓湘問道。
“這我哪里知道!可能仇人找上門來了,又或者是債主上門要債來了。他們要躲一躲。平常他們家沒錢,債主上門也沒用。但是結婚收了彩禮,結婚當天應該有點錢。所以他們擔心債主上門,于是為了躲債跑到親戚家去了。是不是很有道理?嘿嘿,我是一個有名的窮鬼,對躲債頗有經驗!”沈亞之笑道。
韓湘想著,如果能找到這處房子的話,說不定能找到很多線索。
“錢家果真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么?”韓湘再次問道。
子女冒充父母,自然最像。
所以錢瑩冒充變年輕的錢母,最為方便。
但是錢瑩和錢母同時出現,那錢瑩自然沒有冒充。
而錢瑩的姊妹冒充錢母,就是剩下的可能。
“的的確確!我們當了幾十年的鄰居,對他家的人口了若指掌。兩個兒子,老大叫錢珠,老二叫錢玉,錢瑩這個女兒是老三。從來沒見過別的子女。”
“有沒有可能生錢瑩的時候生了個雙胞胎?但是被偷了一個?或者藏了一個?”韓湘問道。
“沒有。當時他們家生孩子的時候。很多人都去探望。如果生兩個的話大家都會知道。沒必要特地藏起來。想藏也藏不住的!這么多鄰居,這么多雙眼睛呢。就算他們要藏,也不可能藏十幾年。再說了,一般人家,哪會舍得十七八年不見自己的孩兒?依我看,就是羅剎鳥大展神威,把錢夫人變年輕了,沒那么多彎彎道道。”沈亞之道。
“言之有理。這錢家最近出了嫁人和錢夫人變年輕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大事發生?”韓湘問道。
“有!前段時間,老大錢珠,把別人打成重傷,蹲了大牢。他們家想把大哥撈出來,需要花錢打點。他們家沒有錢,后來收了郭才的彩禮錢,得以把大哥撈出來,但是郭才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那群貪官污吏,胃口大得很,一丁點錢肯定打點不了。”沈亞之譏諷道。
“郭才的錢是從哪來的?”韓湘精神一振,問道。
許多案子,都是為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