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氣呼呼地說完這些,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陳元。
“既然這樣,我沒什么沒同意的,既然彼此不互相干涉,我倒正好多與縣上的鄉紳名流家的公子多走動一些。”
陳元此時聽出,柳依依分明說得是氣話。
她若真有這心思,早就一紙休書奉上。
柳依依身邊的狂蜂浪蝶,難道還少嗎?
“罷了,反正都打算欲擒故縱了,先由她去好了。”
陳元也不生氣,笑呵呵轉身進了里屋。
“麻煩娘子把門鎖好,我雖然沒有別的優點,但是言而有信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柳依依感覺要瘋。
雖說陳元平時給他的印象就不怎么樣,但是今天的他確實有點反常。
陳元此時十分淡定,不一會兒就鼾聲如雷。
當然,這只是陳元裝出來的。
他可沒功夫真的安穩入睡,他得思考下一步怎么辦。
至少他知道,就在前不久,他跟自己老丈人說得那番話,并不完是給其戴高帽,大乾王朝真的危機四伏。
許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
而恰好前主以前沒少在外面走動,把許多事情都看在眼里。
那會兒這身體前主,單純地只為了到外面買醉,終日渾渾噩噩,所看所見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陳元既然接管這具身體,就不能像以前一樣。
歌舞升平的背后,實則暗濤洶涌。
按說以柳依依的聰明,她如果對外有深入接觸,還不至于看不出,但是許多事情,柳如海不想讓她知道。
并且柳依依接觸的這些人,都是些終日只知風花雪月的主兒,正如錦言所說這幫所謂的讀書人,除了會寫一些言之無物的酸文,還能干些什么。
真正的家國大事,他們全然不知。
就拿朝廷不許民間私藏鐵器一事來說,這背后其實是朝廷在為打仗在做準備。
但是朝廷又不能讓百姓因為要打起來,而感受到恐慌。
所以才特別批準各鄉各縣,都會有專門的鐵匠鋪,打造日常生產的器具,好維持日常生活及生產。
如此集中管理,還不是把節省下來的鐵礦資源,更多地用來打造武器。
這一點身在官場的柳如海豈會看不出。
不然也不會被陳元戴了高帽以后,發出一番別樣感慨,并且十分贊同陳元的決定。
“算了,這個世界到底如何,我還要進一步了解,今日先休息再說。”
陳元這時候,才慢慢進入夢鄉。
……
次日。
周青青來到柳府。
雖然她不情愿,但是縣太爺發話,她不得不來。
“陳元,你什么意思,上次你想拜師不成,這回就想用柳大人壓我?”
陳元面色平靜。
“不敢!”
“實在是誠心求教不成,只好出此下策。”
周青青此時想不明白,陳元好好一個讀書人,放著書不讀,非要學這些武槍弄棒的把式做什么。
“那,你總要告訴我想習武的原因吧。”
陳元這時沒有掩飾。
“也沒別的原因,就是想著學幾式拳腳,不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好歹做為男人,有能力能保護一家老小。”
“這年月雖算不上兵慌馬亂,但是聽說附近就有土匪山賊出沒,這些人可是專打大戶人家的主意。真急眼了,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搶縣太爺的府邸。本來這些人眼里,就無王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