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之所以受傷,倒也不是因為這幫土匪武功多高。
只因為周青青地形不熟。
要知這幫土匪都盤踞此多年,這就已經先占了優勢。
同時,他們為防官府圍剿,更在關鍵地方設下機關埋伏。
周青青這傷,還真非與土匪交手所致。
以周青青的武功,若說十幾二十個土匪不得近身那是瞎說,但是三五個一起上,非其對手,卻是真的。
這幫土匪想傷她,談何容易。
壞就壞在周青青中了人家埋伏,然后胸口被竹箭刺入。
這時周青青正在逃亡路上。
在這幫土匪眼中,可沒有憐香惜玉一說,更何況周青青武功如此高,這幫土匪壓根也沒把她當女人看。
他們的字典當中,只有趁人病要其命這一信條。
這時周青青已經逃回平陽縣城。
而身后這幫亡命的匪徒,依然不肯放棄。
對于目無法紀的土匪來說,夜闖縣城算什么,如果不是他們頭目一再交代,讓他們收斂一些,這幫手底下的人,怕不是白天都敢闖入城中進行一番打砸。
沒辦法,誰讓山上太窮。
不砸不搶,他們如何生存。
……
天香樓,此時已是華燈初上。
平陽縣雖然外圍鬧些匪患,但是在柳如海的治理下,縣城之內倒還算太平。
對于城外的匪患,也不是柳如海不想徹底剿除,耐何縣衙人手有限。
好在這幫匪徒,只是在城外滋擾,平日對于平陽百姓尚算友善,柳如海也只好能說得過去之時,便對其聽之任之。
沒辦法。
柳如海在平陽縣看似風光無限,但是放眼大乾王朝,不過一芝麻綠豆大的官員。
這幫土匪又不是鬧到了攻城掠縣,朝廷方面正經事情還顧不過,誰有空去理會一區區小縣的瑣事,至少平陽縣雖然鬧匪患,卻未聽說鬧出人命。
這種情況下,就算柳如海往上奏請,請求朝廷派兵,送出的奏章估計也是石沉大海。
這也是那日陳元一番,對柳如海觸動極大的原因。
正因有柳如海在有限能力內,勵精圖治,才有了眼下的歌舞升平。
才有了這幫文人雅士,對灑高歌,風花雪月。
說起談風論月,平陽縣又有哪里比得上天香樓是最佳去處。
這些文人雅士,最津津樂道的,就是燈下賞美。
月下看花,燈下觀美。
乃是這些人認為的最大人生樂事。
此時,陳元就坐在錦言屋內。
紅燈幔賬,氣氛曖昧。
這種情況下,陳元若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而能被天香樓選中的姑娘,哪個不是如花似玉。
陳元看得很癡。
錦言這時噗嗤輕笑。
“公子為何只是看著我,而不說話?”
“習慣了。”
陳元下意識的答話。
他這一搭話,反而把錦言說愣了。
“習慣了?這……”
“莫非公子在家中時,也是這般望著依依小姐?”
陳元這時意識到,有些失言。
他所謂的習慣了,可不是與柳依依,而是一時失神,竟忘了此時身在何處。
其實他所為的習慣,正和某些少年一般,對著畫像發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