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他叫過小二盡管拿紙筆過來。
不多時,一切準備妥當。
陳元站于案前,提筆揮毫。
上聯正是: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下聯乃是: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本來陳元不想這般費事,只消隨便說一句鋤禾日當午之類,便可表明心情,但是考慮到這個時代對于這種詩詞,竟只是啟蒙讀物,倒是和他曾生活的年代差不多。
要么不表達,要表達就一步到位,讓所有人都要為之驚艷。
陳元飽讀詩書,自知他寫就的這些雖非自己原創,乃出某位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名人家訓中的兩名,卻不妨礙這里的人們都未曾聽過。
隨著書寫完畢,所有人都為之驚艷。
“陳公子好文彩。”
“果然是好聯!”
陳元微笑。
“聯的好壞倒在其次,我方才說了,只想借此聯表明心意。”
說罷他叫過了錦言姑娘。
“今日冒昧打擾,請代我與媽媽說一聲,這聯若是她喜歡的話,就全當我一番心意,若是不喜歡的話,可自行處之。”
錦言大喜地接過墨寶。
“怎么可能不喜歡,沒想到陳公子不只歌寫得好,竟然于聯律一道也如此精通,他日我還真要多向公子學習請教,不知公子何時還有空,寫歌之余與我指點聯律之事。”
這時柳依依心中莫名一酸。
“平時也沒看出來啊。”
“陳元竟然這般搶手不成?”
還未及多想,她甚至覺得自己和陳元早就劃清界限線,并承諾兩人之間互不干涉,她不該突然吃這干醋。
就在這時,周青青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周青青哪里都好,就是為人處事方面一向大大咧咧。
她去柳府找一圈陳元沒找到,聽說是又來了天香樓,就急忙奔這里而來。
因為她是氣脾氣,都未顧及細打聽一下陳元是不是一個人前來。
進門以后。
她對著陳元就是一通沒好氣地叫嚷。
“我說陳元,你可真想,那天晚上把我一人丟下,然后就不再露面,今天這又跑來天香樓尋快活,你是不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周青青這一番機關炮般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與陳元才是兩口子。
柳依依當場錯愕。
“你是說,那晚陳元把你一人留下?”
柳依依有些難以相信。
神經大條的周青青這時還未意識到,自己惹事。
“依依,原來你也是過來找他的?”
“正好,你就說陳元他做得對不對吧,那晚把我一人丟下就算了,現在他這是連家都不想回了?”
陳元當時無語,心中不免哼哼一句。
周青青這人說話是不是不過腦子?
他也未想到,周青青這時候會亂入進來。
而其他在場的人,這時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就差沒有公開搬把椅子坐下來吃瓜。
但是事已至此,陳元也只能面對。
這時再看柳依依,她臉憋得更紅。
“陳元,你今日必須說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