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平陽縣,城外。
雖說這里還歸平陽縣管轄,但是治安程度自是不比城內。
周青青把陳元約出城。
“不是,你沒事領我出城干啥?”
陳元有些不解。
周青青這時并未抬頭,同時露出一副沒好氣的語氣。
“當然是履行約定。”
“不然你以為我會主動約你到城外?因為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知不知道。”
陳元徹底服了周青青腦回路。
“你還知道怕人誤會?”
“你要是知道這些,那天在天香樓也不會進門就吵吵,說我們晚上在一起。也不會今天當著依依的面把我約出來。”
一邊說著。
陳元突然側目看向周青青。
“我好像懂了,你這分明就是恨嫁,然后主動把我往火坑里帶。”
周青青聽后眨了眨眼睛,眉宇半彎之際,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恨嫁?什么意思,嫁人便是嫁人,怎么與恨字放在一起?”
陳元這才意識到,恨嫁這個詞應是這個年代的人無法理解。
他正了正身子。
“其實吧,我所的恨嫁的意思,就是女孩子大了吧然后又沒有嫁人,家里就恨不得她早點嫁了,不然會被外面說三道四。”
周青青聽了當即鳳眉倒蹙,并將拳頭揚起。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我嫁不出去,然后還把你當成目標?”
“你才恨嫁,你全家恨嫁!”
一邊說完。
周青青雖然神經大條,但也意識到她這話嚴重了。
第一陳元沒有父母親人,而且自打父母亡故以后,才變得日漸消沉,此事雖說不至平陽縣人盡皆知,但是陳元是柳家贅婿這一條,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著一個贅婿的面,說嫁人二字。
這可犯最大忌諱。
周青青當即改口。
“陳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心。”
陳元這時卻無所謂的樣子。
“我還不至于心眼兒這么小!”
轉眼之時。
陳元言語之間,充滿戲謔。
“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實該嫁人,但是吧,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要說我不是入贅柳家,被依依娶回柳家,而是反過的話,我們之間也不是沒可能。”
周青青當即氣得倒仰。
“呸,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陳元依舊不生氣。
“這話倒是在理,難吐出象牙的一定不是狗。”
周青青感覺要瘋。
“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還是趕緊走吧,上次你不是說幫你找到新的師父,你就會放過我嗎,今天正好幫你找個師父。并且帶你去見他。”
陳元聽后一奇。
“你幫我找到師父了?”
“那為什么不是把這位老師請到柳家,非要把我往城外帶,城外可不安全吶,況且柳家又不是請不起教我武功的師父。”
周青青這時真不知該怎么說陳元。
明明就是柳家贅婿,這語氣大的好像他是柳家的主人似的。
而且這男人臉皮有點厚,連入贅這件事情,好像也滿不在乎。
“你,還真讓我瞧得起你。”
“我現在都懷疑,像你這種男人,不只臉皮厚而如此膽小怕事,除暴安良這幾字,那天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說完周青青自顧前行,露出一副陳元愛跟上就跟上,跟不上拉倒的架勢。
周青青甚至于,不想多看陳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