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待酒宴散去,找到父親。
“父親,陳元本有拒絕之意,你因何……”
柳如海聽完大笑。
“哈哈,那是你不知陳元本意。”
“當時的場合,他只能假意推辭,然后由為父做主,將事情落到實處,枉你與陳元夫妻一場,這等事情竟看不出來。”
其實也不怪你,許多隱情為父為曾與你提及。
柳依依追問。
“中間有何隱情,意令一向持重的父親,為他破例?”
柳如海并未過解釋。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要知道為好。”
“還記得那日元兒說過的話嗎?”
柳依依不解。
“他說過那么多廢話,女兒怎知是哪句?”
柳如海這時拉下臉色。
“女兒,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怎可這樣說陳元?為父今日鄭重的告訴你,陳元每句話都不是廢話,身為妻子竟說自己夫君平日多說廢話,這成何體統,枉陳元那日還說男兒大丈夫生于天地間,當封妻蔭子這般話,這若被陳元知道,你這樣想他,是必會傷心至極。”
柳依依頓時無語。
“父親,這大話誰都會說。”
“你看他那樣子,還封妻蔭子?或他有這本事,何必來我柳家入贅,父親該不會指望,連書本都幾年不碰的人,有一天可以做封妻蔭子吧,我倒是想他有一天,能有這般出息。”
柳如海這時并未繼續拉下臉色,而是變得語重心長。
“你會看到那一天的,因為為父相信他。”
“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吧,好好想想為父今天的話,往后可不能這樣對陳元。”
柳依依心一陣郁郁,轉身離開。
才回到房間,她發現陳元倒也乖巧,已經主動回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差沒辦法自行在門外將鎖落下。
聽到腳步聲,陳元并未起身,而是躺在床上懶洋洋地搭話。
“可是娘子回來了,麻煩落下鎖,不然我睡得不踏實。”
柳依依更加無語。
“陳元,你能不能有些出息?”
陳元這時慢吞吞地起身。
“娘子是哪方面?”
“難道是想讓我現在悔約出去?娘子,這就是是你的不對了。我一個大男人,別的做不到,這點小小承諾,還是言出必行的。”
柳依依當場翻了白眼,幾步上前,沒好氣地將鎖落下。
“這下可以了吧。”
“真不知該說你些什么,也不知父親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夸得你渾身上下都是優點,我反正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陳元隔著門,傳出朗語。
“其實做為男人,能被女人記住缺點,也算一種成功。”
“而且夫妻之間,不管你做對多少次,只要一件事情做錯,那么以前種種優點也會變成缺點,家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用來講理的。”
柳依依哼了一聲。
“說得你多懂一樣,我們又沒有夫妻之實。”
“不是,你等一下,聽你說得頭頭是道,你不會在外面真有人了吧。”
陳元笑答。
“你覺得有可能嗎?”
“要說那個小翠沒死以前,我倆倒有可能,但是后來你也知道,我都多久不出門了,你總不至于懷疑,我去了幾回天香樓,就和那里姑娘私定終身吧。”
“而且就算真有其事,時間這么短,你覺得我能有這種感悟,我都是看書上瞎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