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觀。
陳元依舊留在長生觀。
他卻不知,此時觀中風花雪月,觀外卻已然是有暗流涌動。
此時。
陳元已然習慣,平日不是初一與十五,除了留一名師姐換了道袍,在前面招呼,余下的人都是自恢復女兒身的日子。
唯一遺憾的是。
到了現在差不多已經過了月余時,竟然還不知道阿姐的真名。
這日。
陳元找到阿姐。
“阿姐,我們認識多久了。”
“怎么突然問這個?算來你來觀中也有月余。”
陳元繼續往下說。
“那我們是不是拜過。”
初一道人點頭。
“確實拜過。”
說自說完,初一道人總感覺哪里不對。
“小弟,你這話什么意思,為何聽來如此別扭,我們那是結為兄弟,而不是拜過。”
陳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當眾拜嘛。”
陳元越說,初一道人越覺得不像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元說得是兩人拜了天地呢。
“這不一樣!”
陳元倒是一副不糾結細節的表情。
“阿姐,這些細節的事情,后面再摳,你說就憑咱倆這拜過的關系,又認識月余,我現在都不知道阿姐芳名,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所以阿姐可否告知芳名?”
初一道人身形站定,面色顯得凝重。
“修道之人,自是看破紅塵,哪來的俗家名字。”
陳無自是不信。
“阿姐還拿我當外人。”
“好吧,阿姐可以選擇不說,但是這不說的代價吧……”
說完。
陳元并未揭曉答案,而是轉身離開。
初一道長聽了這話,感覺不太妙。
四下張望間。
卻不知道陳元何時將其貼身衣物,全都收走。
“小弟為何取走我的衣物?”
“我拿去洗不可以嗎?”
初一道長當時慌了。
“不可以。”
“女人衣物,怎可被男人碰了,更何況用手挫洗。”
陳元當然不給。
“阿姐不是看破紅塵了嗎,為何心中又有男女有別這般想法?”
初一道人無語。
隨后若有所悟。
“小弟,你又是與我論道嗎?”
“現在并不是時候,因為你的任務是苦歷這個三個月,養好自身氣元,等你真正固本清源之后,有得是時間。”
陳元才沒空與其論道,而且他壓根也不懂什么道法,也不知道這個年月的人都怎么了,自己隨便說說的話,就被當成玄妙道法。
若是自己那天說了句盜亦有道,就成了懂高深道法之人,陳元倒是覺得,他每天早起就在頭頂上掛一人富貴的富字。
畢竟,這也有首富的意思嘛。
啥事都這么貼邊與靈驗,反倒好了。
所以。
陳元也懶得解釋。
他自顧端著盆往外走。
“阿姐不是說,活動時間內,我說了算。”
“所以,我今天的活動內容,就是給阿姐洗衣服。”
面對陳元的死皮賴臉,初一道人只好妥協。
“好吧,算我怕你了。”
“我的俗家名字,叫顧清音,現在可以把衣服還給阿姐了嗎?”
話才說完。
極為巧合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