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如此。
畢竟眼下的大乾,將要迎來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或者說。
已然開始往下坡路在走。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一些土地的所屬權,已經漸漸脫離朝廷實際掌控。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此時皇帝但凡想有作為,都會知道要改革,但是偏偏如今這位皇帝不走尋常路。
或者說又犯了陳元說得老毛病,思路很對,但是執行時往偏離的方向走。
根子出在土地上面,想改革也是朝這方面,結果皇帝提出要興道法玄門,以求變革。
當然。
陳元眼下,還接觸不到這些。
畢竟他現在只是一介草民。
對于陳元的贅婿身份,如果不是入贅了縣令家,好像草民資格都夠不倒。
至于最下等的所謂庶民、寒門,那些更與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他接觸不到更深層的東西,實屬正常。
所以那日蘭馨趾高氣揚,說陳元這也沒資格那也沒資格,倒也不算胡說。
無非是表達方式和態度問題。
陳元一邊吃飯,席間倒也是淺嘗輒止,不失風度,但是他的心思卻未在這里。
他想盡快查出,這案子背后玄機。
不知道是不是在柳府呆久了,陳元也受了柳如海影響。
總之。
這件案子,必須查出真相為止,而不是現在這樣子。
等吃過飯。
陳元正下樓的光景。
有一名孩童塞了一張字條過來。
“那邊有位公子,讓我給你的。”
陳元展開字條,卻見上面只有一行字。
“離沈青檸遠些,你不配,江州通判之子祝遠。”
通判這個職務可不低。
乃是府級官員中,府官的下級,正六品。
協助知府或郡守,管兵民、戶口、錢谷、賦役、獄訟聽斷諸般事務。
如今陳元收到這樣一張字條,遠處一位翩翩公子模樣的人,扇著一把折扇朝其露出挑釁的表情。
陳元已經知道所謂何事。
“看來,有必要澄清一下。”
“這位通判之子,怕不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吧。”
陳元幾步到了祝遠近前。
“祝兄有禮了。”
祝遠一副眼高于頂的表情。
“哪個認識你個窮酸。”
陳元一看祝遠坐派,就知他是何人。
“我只是想澄清一下,沈青檸是我家娘子的表姐,我這次來只是做客路過。”
祝遠把嘴一撇。
“鬼才信你的話,除非你不在沈家住,而是自行住客棧避嫌。”
一邊說著。
祝遠打量陳元。
“哦,我懂了沒錢住客棧是吧,沒問題,拿了我的帖子,這江州郡任意一家客棧都可任你居住。”
陳元這時不樂意了。
“我是否留宿沈家,那是主家愿意招待,與你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