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請上差繼續多加美言,讓我有時間將這窟窿堵上。”
劉野這時,自是不敢直接供出齊山河。
因為供出齊山河也不能減輕罪過不說,反而還有可能會使齊山河一怒之下,將所有罪責推到他身上。
齊山河官拜相國,一人之下。
不缺錢也不缺權,唯一缺的就是所謂名聲吧,這種情況下,他犯不上貪這筆銀子。
至少齊山河這個理由,表面上是成立的。
所以他完全有機會把自己摘出去。
倒霉的還是劉野。
所以咬牙挺住,讓事情到他這一級就此中結,有相國在朝中活動,又有兩位欽差美言,自然可度過眼下難關。
劉野想問他二人,是不是相國提前與他們進行過溝通,不然怎會這般幫他,卻又不敢多問。
畢竟兩人沒有明確表態的情況下,有些話問多了,反而會讓人心有芥蒂。
宦海浮沉,許多事情沒想像當中那么簡單。
所以思忖再三的劉野,終是忍住沒問。
陳元對此毫不意外。
誰讓他是專門研究社會和心理學之人。
拿捏人心這塊。
陳元不但專業,而且有證。
但是楚櫻卻有些想不通。
出來門口。
她就急著問陳元。
“劉野老奸巨滑,怎會心中不生疑惑,他就這樣相信,連問也不問其他,哪怕旁敲側擊都沒有?”
陳元只是輕描淡寫。
“因為我掌握他的心理。”
楚櫻驚訝地看向陳元。
“你還懂人的心理?我不信。既然你這么厲害,你猜我現在想什么?”
陳元有些無語,他未想到楚櫻是這種理解掌握他人心理的,這怎么聽起來都像讀心術。
所以他故意逗楚櫻玩。
“哈哈,就知道被你看破了,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不過你既然說了,我就猜你其實暗戀我。”
楚櫻當時臉紅。
“呸,你果然都是瞎蒙的,哪個暗戀你了。”
陳元笑了笑說。
“你看,我就說是靠撞大運吧,你非讓我猜你想什么,我又不會讀心術。”
楚櫻低頭。
“你,確實不會。”
她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小鹿亂撞。
“他,為何猜得如此準,難道陳元真的懂人心理?”
只是楚櫻對于心中有暗戀陳元之想法,自是表面羞于承認。
兩人這時繼續往外走,拐過前面街角,楚櫻自是先回客棧,而陳元也要回沈家。
還未走幾步,也許是冤家路窄。
二人正好碰到祝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祝遠一想到這里可是衙門口,他爹可是江州通判,那能放過陳元。
“小子,馬上跟我去見官。”
“上次你打了我的人,一聲不吭就跑了,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楚櫻不知情況,就要動手。
“哪來的潑皮,膽敢無理。”
陳元這時就把她攔下。
“哈哈,上次我確實打了他的人。”
“既然要見官,那就走吧。”
陳元這時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不但能讓劉野堵上窟窿,還要感謝了指了明路。
只要劉野對他愈加信任,那這起案子查起來就容易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