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聽了沈安之講這些,關于青平居士一些基本情況,倒與楊青河所說對上號。
若說有區別,就是沈安之為何稱其為江湖術士,并且他話里話外意思,似被此人誆騙過,不然不至于后面的話,語氣如此強烈。
陳元想到這些,當即脫口而出。
“伯父莫不是被此人誆過?”
沈安之聽后搖頭。
“那卻沒有,但是他的徒弟卻誆過青檸的錢財!”
沈安之告訴陳元,青平居士的一名弟子,叫做丁奇,這人沒事就在街邊變戲法,并設計坑沈青檸的錢。
待事后沈青檸醒悟過來,找其索要時,丁奇大言不慚說像沈家這樣的富商,掙得全是不易之財,他騙沈家的錢拿來接濟窮人,天經地義。
這丁奇還表示,就算找到他師父青平居士也沒用,也是同樣說法,天底下的商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無奸不商的貨色。
陳元這時追問沈安之,是否真的去找過青平居士,而他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沈安之還真就去了,在他看來。
丁奇能有如此行為,就是這個當師父的沒有教好,自然要與他理論清楚。
沈安之找到此人后,這人護短。
“江湖戲法,本就是騙。是閣下的女兒不假思考,又能怨得了誰,更何況這筆錢,丁奇確實拿去接濟窮人。若閣下想要賠償,我會如數奉還,只望閣下往后好自為之。”
沈安之告訴陳元,青平居士確實把騙的銀子還了回來,但是對沈安之態度極其不好,并直言像他們這種商人就不該存在,尤其像沈安之這種鹽商。
陳元也未想到沈安之和這青平居士,他們之間有過的交集如此狗血。
“真未想到,此人如此偏激。商人的存在,自有他的道理,他一把年歲怎會連此都不懂?”
沈安之聽后幽幽一聲。
“若世人都像賢侄一樣想,那卻好了。其實我又何嘗不知,背后有無數人罵我們這些鹽商。對此我也見怪不怪了,畢竟有鐘宇全這樣的人搞臭了名聲。”
陳元想想也是。
雖說沈安之是鹽商,嚴格來說不能說他自身多么清白,畢竟真要一清二白,他肯定無法擠進這個圈子。
只能說沈安之這個人,某些方面還行,至少陳元前番在江州郡時,知道沈安之的風評不錯,而且還有施舍行為。
沈安之這個人無法獨善其身,卻也沒有一味地吃干抹凈,這一點就比其他鹽商強太多。
陳元這時勸沈安之。
“伯父,您別往心里去,哪個行業還沒幾只老鼠臭蟲。就算尋常商販,亦有缺斤少兩之徒。”
沈安之感慨道:“話是這樣說,可是我還是覺得心中過意不去,問題是那青平居士,他并無真本事其弟子更是招搖撞騙,卻反來取笑我的不是,實是令人無法接受。”
沈安之這時不想再提此事,便轉移話題問陳元到底何非找青平居士不可。
陳元對于真實原因,無法實情相告。
“其實也無他事,就是聽人提及此間有一名青平居士精于道法,我又因有心結無法打開,想著既然來了,就算便找其聊幾句,既然他是這樣的人,不找也罷。”
……
江州郡,郡守劉野府邸。
劉野聽說陳元來此,自是熱情接待。
“不知此事欽差蒞臨,有何指教?”
陳元也不避諱。
“我來是想查一個人,此人自稱青平居士,聽聞早幾年曾以此地出現,并且有弟子在外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