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正在感嘆,錦言開口。
她的一番話,如一盆冷水澆到頭上。
陳元聽了,內心那叫一個酸爽。
“也許,這才是奸相真正用意,他想借刀殺人。”
陳元愣了一下,隨即反問:“借刀殺人?”
錦言這時當陳元的面,說出她的分析,并重點強調。
“你現在雖名義上是天楓成員,卻未通過考核。”
陳元聽了錦言這番分析,臉色變化,并脫口而出。
“你是想說,我現在還不能正式算作天楓成員,所以,鄭云山隨時都能動我?”
陳元一邊說著,同時想到此時的天楓實為齊山河控制,此事可能性極大。
要知,那日明德讓說過,會對陳元有一個觀察期。
現在想想,齊山河若有此心思,這個觀察期必然遙遙無期。
只要陳元一天未被天楓正式承認,鄭云山哪天想起劉德一事,隨時都會動陳元。
齊山河不但不會理會,還會采取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自然而然地,就達到其借刀殺人之目的。
陳元收回思緒,卻突然發出一聲呵呵。
“呵,齊山河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陳元一邊呵呵呵,緊隨其后發出如自語般的反問。
“只是鄭云山真會為他所用?”
錦言聽后疑惑。
“不為奸相所用,此話怎講?”
陳元笑著回答。
“鄭云山身為太子師,豈能看不出此點,同時又豈能甘心淪為他人棋子。”
陳元說完這些,反沒了前面那些擔心。
錦言想了想,陳元所說不無道理,不禁點頭稱是。
鄭云山頭腦何等聰明,不然怎有資格被皇帝看中,并教導太子。
一邊打消顧慮,錦言輕輕走到窗前,往樓下看了一眼。
“既然沒有別的事情,公子請了。”
“你也不想讓樓下的姑娘等急吧。”
說完錦言自顧抿嘴笑。
陳元未做太多解釋,只說樓下的李巧是他的丫環,隨后下樓。
陳元才到樓下,李巧急忙上前。
“公子,您現在乃是一方父母官,非比以前需時刻注意言行。不然給別有用心之人利用,只會影響您的前程。”
陳元聽后一陣仰面大笑,并回答李巧。
“哈哈,你覺得我會在意別人眼光?本來這縣令一職,就是有人強加到我的頭上,不當也罷。”
李巧當時懵了,感覺自己聽錯一般,一臉疑惑地看向陳元。
“公子何出此言?”
“身為讀書人,為官一任并光耀門楣,不是所有讀從的終極目標和理想?”
陳元只是繼續笑。
“那是別人,而不是我。”
“就算我真有這想法,也是要通過自己努力,而非別人強加于我頭上。”
李巧此時有些想不通,陳元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為何他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她內心一番思量后,還欲開口勸說,卻被陳元制止。
“巧兒,我不想你和柳依依一樣。”
李巧聽了這話,神情再次錯愕。
“公子說,我與她一樣?”
李巧實在想不出,她哪里與柳依依相像。
不管是出身,還是一些行為做法,兩人根本無任何相似之處。
陳元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告訴李巧,有些事情時間久了,她自然明白。
他與柳依依之間的關系,非一兩句話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