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本能地身形后退。
“你,你想怎樣?”
“我警告你,我父親可是平陽縣令。”
司徒明冷笑。
“我知道柳小姐身份,那又如何?”
“今日我就算見官被拿,也要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司徒明說完這些,轉過身形主動向周青青遞出雙手,一副束手待擒狀。
“周捕快,你一直都在追趕我,也算熟人一場,這個功勞怎么也得讓你立。”
周青青怔住。
她入職捕快這么久,可說追賊無數,但是像司徒明這般,她第一次遇到。
司徒明這時反走在前面。
“既然周捕快不肯動手,我便主動投案。”
“還是那句話,我雖然是賊,卻不能被人冤枉別的,柳大人一向公正嚴明,相信他會處理好此事。”
柳依依見此,頓覺手足無措,她身邊的蘭馨亦慌了神。
“小姐,這次該不會真是誤會吧。”
“你住口,事到如今,見了父親真相自知。”
柳依依如此堅持,陳元覺得好笑,同時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個司徒明出現得真不是時候。
但是又一轉念。
如果真是以這樣的方式,讓柳依依下了休書,反坑了周青青。
陳元只能看淡一切,琢磨著往后繼續維持這段婚姻。
很快。
幾人到了公堂。
司徒明借投案的機會,把事情經過與柳如海說明,柳如海頓時怒拍桌案,訓斥柳依依。
“簡直胡鬧,陳元乃是你的夫君,你竟然如此懷疑他。”
“還有蘭馨一犯再犯,今日柳家再不能留你,你自領十兩銀子,另謀生路吧。”
柳如海氣得顧不得公事與家事,索性一并處理。
這時司徒明邁著四方步,朝牢房走去。
“多謝大人牢獄招待,我便勉強住上十天半月。”
柳如海勃然大怒。
“司徒明,本縣念你乃自首,又考慮你之行為,實乃劫富濟貧,才從輕發落,你如此行為,是挑戰本縣底線不成?”
司徒明朗聲大笑。
“所以,我才多謝柳大人。”
“大人就不問,我為何劫富濟貧?若非那些人為富不仁,若非這朝廷上下不是烏煙瘴氣,誰愿意當賊?”
柳如海驚堂木拍響。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你縱有千般理由,都不是你偷盜為賊的理由。這期間,你若生出越獄想法,他日再度伏法落到他人手中,絕無今日這般便宜,你自己想想吧。”
司徒明依舊大笑。
“哈哈,柳大人多慮了。”
“事實上若非在柳大人轄下犯了案,其他人拿我當搖錢樹尚且不及,又怎舍抓我下獄。”
“今日我倒想提醒柳大人,行事不可一味剛強。”
柳如海不想再聽,高喝一聲。
“來人,速將此人押至牢中嚴加看管。”
陳元一邊從縣衙出來,他總覺得這個司徒明出現得有些突兀,他當即叫過周青青和王捕頭詢問。
“這人如何來至平陽縣。”
“以前我未聽過有此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