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山經過這幾日觀察,已經猜到原因。
“看來顧清音,是想進行權利移交,并有意歷練。”
他豈能讓顧清音如意。
但是又一轉念,鄭云山心中卻生出竊喜。
“呵呵,只怕顧清音這次要空歡喜一場。”
原來。
淳于缺這幾日已告訴鄭云山,顧云奇身上有發作跡象,這比他想像中要快,若他沒有斷錯,用不了十天半月,顧云奇就會與先帝一樣,身體慢慢地大不如前。
這種時候顧清音還想歷練顧云奇,只能說徒勞無功。
鄭云山暗自竊喜,等著想要的結果。
“陳元,你真以為事情到此為止?”
鄭云山依舊決定利用才被壓下去的傳言之事,并大做文章,只是時機不是現在,一切要等顧云奇發病之時。
他這段時間,要盡好臣子義務,反要盡心盡力地輔佐好顧云奇,當好他的太師和及兼職相國。
同時。
他還安排心腹之人,與他演戲,由他上演力挽狂瀾的好戲。
一切皆在鄭云山安排下悄然進行。
又隔一日。
早朝之時,禮部的尚星河直接站出身形。
“陛下,微臣有一建議。”
“雖說眼下危機解除,但是坊間傳聞尚在,且旱情并未解除,所以臣建議公主歸來后,應下一封罪己詔,為大乾祈福,以求天降甘霖。”
尚星河這一提議,讓顧云奇沒有反駁的理由。
他說得這些皆是事實。
至少京城當中,這些關于顧清音的流言蜚語沒有完全消除,并且現在依舊干旱乃是事實。
顧云奇對些有些為難。
他看出這是尚星河趁顧清音不在,有意刁難于他,想看他如何接招。
他還知道尚星河現在是鄭云山的擁躉。
原來的時候,朝堂上有三股勢力,心向皇權的大臣是一股,站隊鄭云山的又是一伙人,還有一伙人曾是齊山河擁躉。
現在齊山河倒臺,這暗中較量的力量,成了兩股,要么站隊皇權一邊,要么站隊鄭云山。
尚星河顯然選擇站在鄭云山一邊。
并且此時搖身一變成了鄭云山心腹之人。
“太師他還真是好手段。”
顧云奇雖無機會全面修行帝王術,但是即位這么久,許多事情也給逼會。
鄭云山這時站出。
“尚大人這話什么意思?”
“身為禮部官員,竟然相信這些神鬼之事,于理不通。”
“難道尚大人心中,這天災乃是公主導致?”
鄭云山這一表態,百官站出附和。
“鄭大人所言極是。”
“天災本非人力可控,怎可將此事怪罪于公主?”
“尚大人你莫非別有用心?”
一頂頂大帽子,先后扣了下來。
尚星河全然不懼。
“我只是就事論事。”
“你們反對沒用,一切但憑陛下做主,我也只是與陛下一個建議,做與不做并非我能決定。”
“各位大人,如果堅持己見的話,當我沒說,因為只有我才是真正替公主考慮之人,拋開神鬼之說不談,難道公主降罪己詔,不是平息事態的一種手段?”
整個早朝,全為此事爭論不休。
顧云奇這時并沒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