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云河年方二十,又是可以世襲罔替的皇室成員,他的野心早已暴露,顧清音遵先帝中遺命登基女帝,他在背地頗有微詞。
憑他的能力,顧云河之后,他才是最有資格坐龍椅之人,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顧清音,只因顧清音是女人。
有朝一日,他的這位論著亦叫姑媽地女帝嫁了人,豈非意味著大乾的江山,也要跟著換了姓氏,尤其是他聽說顧清音與陳元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他對此事更加有意見。
楚櫻和韓青洛一直跟隨顧清音,這些皇家的內務事,她們就算不想參與,但是處在這個位子上,也少不得知道一些內幕。
兩人有心勸說。
但是事關皇族家事,兩人又實在不知如何與陳元開口。
“楚櫻,你說我們該不該告訴師弟實話?”
楚櫻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他不知道這些為好。”
韓青洛這時一副沉思態。
“你說得雖然不錯,這些事情本不該師弟知道,但是師弟此舉,會不會反讓顧云河覺得師弟有意找茬兒?”
兩人此時與陳元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在那里犯起了糾結。
這時楚櫻眨了兩下眼睛,眸子閃動間突然發問。
“你說有沒有可能,師弟已經了解此事,畢竟他和公主走得很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你我對于師弟的了解,他這番決定才說得通。”
韓青洛想了想覺得楚櫻的分析,似有幾分道理,但是她并不確定陳元知悉此事。
事實上。
楚櫻的猜錯并沒有錯,陳元對于此事是知情的,但是他所了解的并非這么全面,至少陳元不知道瑞王與當年先帝未登基時,諸皇子的奪嫡之爭也有關系,他僅僅知道這醉似居乃是瑞王之子顧云河的產業。
陳元此時并不想急于查清當年的案子,而是想先知道,黃爺在京城當中有無眼線,尤其是朝中官員里面,是否有他扶植的親信。
而顧云河開的這處醉似居,無疑是最好的去處,因為黃爺要于朝中培養眼錢,肯定不會是尋常人物,至少要達到有資格出入醉似居的地步,才能入其法眼。
而能出入醉似居者,陳元看來,其官職應達到六部官員這種級別,不然就算勉強進去,恐怕也不會受待見。
放眼這些朝中大臣,哪個不是人精。
陳元相信,還不會有人如此自討沒興趣,明明沒有資格還要硬往里面擠,然后自取其辱。
凡事都講人脈和圈子。
陳元現在看到的,只是本醉似居背后,必然藏著一個特殊的圈子,而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畢竟除了醉似居的真正主人是誰以外,其他事皆為皇家辛秘,哪怕他與顧清音眼下走得很近,但是陳元的出身依舊只是布衣。
他現在還沒到那人層次。
陳元同時相信,朝中百官有些人對他并不服氣,因為他們心中一定在想著,陳元是靠了顧清音,而不覺得,是顧清音現在離不開陳元。
甚至于。
陳元制定的一系列計劃,包括有利大乾發展的計劃,讓大乾亦變得離不開陳元。
因為有些計劃,非一朝一夕,比如農桑水利這些,一旦離開了陳元,這些長遠規劃,極可能就會擱置下來。
他們沒有陳元的境界,哪個官員不是急功近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