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山進入房間的時候,陳元正即興為小郡主寫歌,在寫歌之前,陳元為了熱場表示先要替小郡主寫一首詩。
“小郡主雖然瑞王義女,但亦是王室貴胄,所以此詩所形容之景,唯小郡主可以擔得。”
丁月容聽后不由鳳眉輕揚。
顧盼流轉間,追問陳元為何這樣說,陳元笑答他所做之詩會含有君王之語,尋常百姓如何擔提起,但是小郡主身份崇高,自然無妨。
畢竟坊間百姓這詩句,吟出君王之語,視為僭越。
陳元說完開始聲情并茂地吟誦。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使君王帶笑看!”
只開頭這兩句,當場驚艷所有人,同時這詩竟如同一邊顧云河心事一樣。
這時陳元話鋒一轉,繼續吟誦后兩句。
而后兩句一出,顧云河竟覺得,這難道不是專門量身為他定制。
尤其是解釋春風無限恨一句,正如顧云河求而不得的真實寫照,至少顧云河是這樣理解的。
他當即拍手叫好。
“陳先生果然好文采,當真名不虛傳,這詩與其說送與小妹,反不如說是送與我更加貼切,好詩,果然好詩。”
顧云河這時只顧沉浸其中,完全忘記說話的場合,偏偏這時鄭云山進到屋中。
鄭云山那是何樣人物,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一眼聽出顧云河這番真情流露之語,暗中釋放的信息。
“果然這個顧云河有野心,今日被陳元所作勾出實話,難道陳元此來醉仙居真實目的竟為此事?”
鄭云山前面一直關注月容郡主身世,不可避免地對于瑞王一家的事情也保持關注,以鄭云山的聰明,他自然看出一些問題。
瑞王固然沒有想法,但是其子顧云河就未必。
他表面看來只想當一名紈绔,與其父一樣,當一個安樂的王爺就挺好,實則其經營本醉仙居真實用意,恐怕并非只是滿足他特殊癖好這么簡單。
這件事情以前在鄭云山那邊,只是一種猜測,如今顧云河嘴上一時沒有把門,言語流露間讓鄭云山確認無疑,顧云河內心并不甘于寂寞。
鄭云山此時心中暗喜。
“現在事情得到確認,往后我應該與這位小王爺多加走動才是。”
鄭云山此時自知,憑一人力量想短時間斗倒陳元好像沒那么容易,但是多了一個皇孫貴胄的顧云河,似乎就容易多了。
鄭云山暗自打定主意的同時,隨后也表示對此詩的溢美,接著他表示十分期待陳元會為月容郡主量身打造一首什么樣的歌。
還沒等鄭云山說完,一邊的柳依依站出身形。
她終于忍無可忍。
“且慢。”
“能不能讓我說兩句話。”
柳依依雖只是平民身份,但是此時他無法忍受陳元身為自己的夫君,卻在人前主動與別的女子寫歌,就算對方是小郡主也不行。
只因這一次是陳元主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