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未想到柳依依會發出這樣的疑問,按理說柳依依一直對他的事情漠不關心,不該知道劉野的事情。
“不管你如何得知劉野之事,我現在只能告訴,他這次是不得不聽令于鄭云山。你覺得區區一方知府,敢不聽當朝相國號令?”
柳依依這時眼睛瞪大。
“你的意思,事情真正的始俑者是鄭云山?劉野只是受其挾裹?你不是帝師嗎,為何不請陛下降旨治他的罪?你應該知道父親一定是被冤枉的。”
柳依依此時顯得很焦急。
畢竟事關她親生父親受了不白之冤,而陳元此時又有能力在清音女帝面前參奏鄭云山,言明其循私枉法的事實。
柳依依把問題想得簡單化與理想化。
陳元聽后苦笑。
“若事情如此簡單就是好了。”
“父親待我,說如親生也不為過,你以為我不想盡快拿出辦法?”
柳依依這時反問陳元,難道治鄭云山的罪,不是清音女帝一句話的事情。
“陳元,你莫要誆我,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要不要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這次能讓父親免受不白之冤,我不介意你與陛下之間的事情。”
柳依依這次當真救父心切。
陳元聽后,卻笑著搖頭。
“這次救父親,我義不容辭,至于娘子所說,我若此時答應下來,就成了趁人之危,如果娘子真有此心,也要等你心甘情愿之時,而非現在。”
柳依依這時翻起白眼。
她對于陳元的舉動表示無語和不解。
“這有區別嗎?”
“區別很大!”陳元的回答斬釘截鐵,隨后他表示,與其現在兩人繼續爭辯,不如盡快動身回平陽縣,至少把柳如海接回家中,劉野雖不會虧待柳如海,但是他身在其位,為了做做樣子,此時柳如海也要接受專人監控。
所謂革職賦閑,只是對外界的一套說辭罷了。
劉野在信中已經委婉表達,柳如海所謂賦閑并沒有想像中自由,劉野已盡最大可能,在其職權范圍內,不使柳如海為難。
陳元這時實情相告,他告訴柳依依,眼下劉野尚能頂住壓力,但是時間拖久了,就怕他不得不聽從鄭云山命令,將柳如海下入牢獄當中。
柳依依聽罷再次瞠目。
“什么?父親被無故革職賦閑就算,還要受牢獄之苦,憑什么?”
驀地。
柳依依如同發瘋一般,隨后將矛頭直指陳元。
“哦!我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
“若非你招惹鄭云山,父親又怎會如此?虧我前面還求你,也難怪你方才假惺惺拒絕我的提議,原來是你自知理虧。”
柳依依還是那個柳依依。
在她眼中,其名義上的夫君陳元,從來無對的時候,包括這次父親之事,本質來講乃是受了陳元牽連,現在陳元提出營救,天經地義不說,更是其自身的一種求贖。
“呵呵,你說不想趁人之危,這次我算你還是個男人,若你方才答應的話,我更加看不起你。”
陳元聽了只是置之一笑。
“隨你怎么想,我說過父親于我有恩。”
言罷。
陳元搶先一步離開,并冷聲說道。
“你若想快些回平陽縣,就跟緊我,不然恐怕要另外雇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