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此時才知,陳元所做的事情,乃是真正的至正至大,她再次感慨,反又將話題聊回柳依依身上。
陳元這時有些無奈,他不想兜兜轉轉,如終繞不開柳依依,只好再次轉移話題。
“母親,我和依依的事情,我自能妥善處理,老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些事情真的不必您與父親出面。”
陳元將話說到這份上,聰明如柳夫人自不好再繼續往下多說別的,她聽得出來陳元話語中的潛臺詞,內心十分無奈,甚至有某種莫名悵然。
她愁自己女兒生在福中不知福。
“陳元已是脾氣夠好,若換作其他男子,又豈會如此縱容于她,這妮子竟然還不知足,看來后面我得好好開導她才是。”
柳夫人想著心事,知道再留下只會令她這個當長輩的也會覺得尷尬,動身離開。
……
翌日。
陳元到了縣衙。
此時陳元代掌平陽縣做為過渡,自然要將前面一些積壓事務處理妥善。
正在這時。
有人慌張進來匯報,前番被抓下獄的司徒明,本來按流程前不久要解往京城,結果好巧不巧,偏偏這個時候柳如海遭到革職。
想往京城解人,需要柳如海親自簽署正式公文,這并非師爺和一眾公人可以代勞之事。
所以京城那邊雖然一直催促,但是柳如海遲遲不能官復原職,而新縣令又不能及時到任,這件事情也只得一拖在拖,結果就在昨晚,司徒明越獄走脫,這讓當職的衙役慌了神。
“唉,為何我如此倒霉啊,現在陳師代柳大人主事,本想他明日就可以代為簽署公文,結果今天人在我當值期間跑了,這如何是好?”
周青青聽說司徒明再次逃走,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是可惡,這家伙真當衙門大牢是他自己家后院了!”
“陳師,現在給我一道命令,我馬上將這飛賊緝拿歸案,他跑一次我抓一次,跑兩次我抓兩次,直接他無法逃走為止。”
陳元深知周青青脾氣秉性,她能說這番話并不奇怪,但是周青青似忽略一個事實,她根本不是司徒對手,兩人的武功等級差異可能不大,但是司徒明輕功身法了得,遠非周青青能比。
這也是司徒明屢次得以輕松逃走的根本原因。
陳元當即擺手制止。
“周捕頭大可不必。”
“請恕我直言,你固然可以再次抓到他,但依舊不能阻止他逃走。”
陳元并非有意給周青青潑冷水,而是在闡述事實。
周青青雖情知陳元說得是實話,還是有些氣不過。
“陳師,你為何長一個飛賊的志氣,他輕功厲害又如何,自古邪不勝正。”
陳元這時坐在桌前神情格外肅穆,讓周青青感覺不認識他一樣,這讓她感到一陣奇怪,馬上問陳元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嚴肅,是不是因為被她說得無話可說,才故意擺官威。
周青青以前和陳元有過交集,放眼整個縣衙也只有她敢于用這樣的語氣與陳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