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本曾與魏寧兒,在陳州之時見過面,但是當時魏老夫人壽宴,柳依依可謂出盡風頭,又加其性格使然,自然未曾魏寧兒的存在。
魏寧兒雖為相國養女,但是于魏氏本家,她只是嫡出女子,而魏氏一門對于血統很是看重。
魏寧兒若非某些原因,后來過繼給鄭云山,她本無資格出席這種場合,那日能在某張不起的桌上有其一席之地,對魏寧兒來說已經是莫大恩賜。
因為即便是鄭云山,堂堂一朝相國,于魏氏眼中不過是其門婿罷了,更遑論魏寧兒。
柳依依因此對魏寧兒一點印象都沒有。
魏寧兒被柳依依無端地說成是一名下人,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乃相國義女,陳州魏氏后裔,不是你說得什么下人!”
魏寧兒這樣一說,柳依依倒是有了一些印象。
“哦?這樣一說,我倒有些想起來了。”
“我就說那日與夫君前往魏家參加老夫人壽宴時,第一感覺魏家有些托大,連下人都穿金裹銀,感情那時我見到的背影就是你。”
柳依依說得是實話,她雖未正面看過魏寧兒,但是當時魏寧兒一身打扮格外顯眼,至少柳依依眼中這個魏家的下人夠牛的。
月容郡主這時有些尷尬,她也未想到兩人會吵起來,當即站出身形。
“原來陳師夫人和寧兒妹妹,以前就見過,既然這樣就更沒什么好說的,大家往后自當好好相處。”
月容郡主自然想著寧事息人。
柳依依聽從詩社成員建議,想要相邀月容郡主加入,她亦不想無理取鬧,這點分寸她還有,她當即看向魏寧兒。
“我倒沒什么,就看有些人是否愿意。”
魏寧兒無法接受柳依依態度。
“你這話什么意思,這里可是王府,你縱然是帝師夫人,也不好反客為主,所以你最好還是認清自己身份,恕我直言陳元身為帝師又如何,還不是要效力大乾王室。”
更加直白的話,魏寧兒此時未說。
若她繼續往下說的話,一些話語只會比現在還要難聽。
魏寧兒本非驕縱之人,但是因為長期處于某種壓抑之下,如今算是得了自由身,一些負面與消極的情緒,在某個時間點,又因柳依依這個突然出現的外因觸發下,集中爆發開來。
魏寧兒見到柳依依后,說其表現如同不講道理的潑婦固然夸張,卻不難說其今日表現正常。
月容郡主這時一臉無奈。
“寧兒妹妹,你少說兩句。”
柳依依這時橫眉立目。
“魏寧兒,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你如此出言辱沒我的夫君,到底幾個意思?”
俗話說會說的不如會聽的。
魏寧兒方才一番話,無非是想表達陳元在有本事,亦不過是王室豢養之人,清音女帝身為當今日天子,亦是大乾王室成員。
柳依依此時所在乃是瑞王府,她還沒有那個資格說上句。
魏寧兒這時如同中邪,聽了柳依依的話,當即冷語回應。
“有些話,還要我說得更加清楚?”
“真要說破的話,誰的面子也不好看,聽說你很有才華,而且最近還打算把詩社總部搬來京城,那我就借一句文雅之詞形容此事。”
魏寧兒語氣略頓,隨后聲音抬高八度。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夫君陳元身為帝師,就非人臣不成?”
魏寧兒這番話說得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