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這天柳依依繼續帶領眾人閑逛,并且依舊如前面一樣,看到好山好水,就會即舉與大家對詩。
這段時間,柳依依得到盡情釋放。
“這才是我原本該有的樣子,而非為了陳元刻意做出改變。”
柳依依這樣想著。
詩社其他成員,本身就帶有不同目的,而更多的則是跟在柳依依身后混,又加上顧云河前面為了某些癖好,主動提出詩社的一切活動經費皆由他來承擔,他此番雖奉命離京,但是臨行前亦是留了一大筆銀子。
雖說陳元前面大力推廣新貨幣,但是以銀兩做為主要流通和消費的貨幣本就根深蒂固,尤其是顧云河這種人,他身為小王爺總覺得只有大把往外花出白花花的銀子,才有那種感覺。
顧云河本身不差錢,他要得乃是這種揮金似土得來的成就感,而非像陳元所考慮得那樣,一切先從便利出發。
顧云河寧雇傭專人抬一口大箱子,里面裝得皆是現銀,也不愿意懷揣可以隨時兌現的新貨幣。
陳元本意,這種新發行的貨幣就按某個朝代的叫法索性取名交子幣好了,但是顧云河偏偏別出心裁,想到這些交子亦能兌現銀兩,又是一張薄薄的紙,如同聽書看戲時入場時需要用到的門票一般,他更愿意稱這種新幣為銀票。
雖然這一叫法也對。
只是陳元并未采用這一叫法,本質來講二者功能相同。
顧云河到處這樣宣揚,一來二去反而影響到新貨幣的統一稱呼。
至少京城一帶,受顧云河影響,大乾朝發行的貨幣有兩種不同叫法。
因眼下這一情況,未出京城,還不至帶來太多影響,可是此番顧云河離開京城,這一影響將會擴大。
只是眼下陳元還無多余與閑瑕時間理會此事。
若是新發生的貨幣,只限于大乾朝流通,倒也無關緊要,問題的關鍵,陳元提出這一舉動時,乃是為了穩固大乾朝對外的經濟地位。
現如今。
大乾朝與各國經濟往來,皆按陳元預定計劃,結算標準乃是以大乾新幣為基礎,結果突然間大乾朝自己人叫法都不統一,這勢必影響到大乾在對外經濟方面的聲譽。
柳依依當初亦是能花錢的主兒。
她同樣喜歡花現銀的感覺,現在又直接一手掌管顧云河留下的金銀,自然花錢如流水。
“若非攜帶不便,真是懷念過去的時光。”
柳依依發出感慨。
“柳小姐,是說以前花真金白銀的日子嗎?”
“確實,也不知陳師怎么想的,雖說銀票這東西攜帶是方便了,確實沒有那種感覺。”
這些人本身就是跟在柳依依身后混吃混喝,為了達其目的,自然要揣摩和研究她的心理,知道她的個人喜好。
柳依依聽了這些人的話雖心中受用,但是為了方便攜帶,也只能隨身攜帶交子。
“罷了,下次我們尋些近的去處,再找原來的感覺便是。”
正在這時。
遠處來了一伙人,他們是天玄提前安排好的人。
“呵呵,我當是些什么人,原來是帝師夫人與其手下一幫擁躉。”
“唉呀呀,到底是帝師夫人,現在百姓吃飯都成問題,若非朝廷接濟,我們都吃了上頓沒下頓,帝師夫人卻想著花錢如流水的感覺,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