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杰聞聽陳元之語,當即面露笑意。
“多謝陳師。我雖這六年雖丁憂在家,亦聽過陳師事跡,有陳師相助自是最好不過,但是……”
夏候杰講到這里,突然一個停頓,并用了一個但是的語氣,隨后神色變化間,儼然一副換作一副嚴肅表情并將目光轉向成杰與耿進等人。
“如此一來,此案最終由誰告破,就所說不清楚,也必有人會我的能力提出非議,并借機言指我今日在朝堂之上竟當著陛下面前口出狂言。”
夏候杰非但不想承陳元這個人情,相反依舊如前面一樣表現得狂妄乖張,這讓陳元再次始料不及,陳元不禁心中暗思。
此人言行,為何與瑞王所說相差如此巨大,若其真如瑞王對其形容那樣,為何今日表現如此張狂。
陳元不解的同時,他心中盤算的計劃,也宣布將要落空,夏候杰拒絕陳元提出欲要協助的請求,意味著陳元對于此事無從插手。
“難道夏候杰竟然洞察到我的意圖,若真如此,此人還真是麻煩透頂。”
陳元對此事若猜得沒錯,夏候杰這人確實是一個難纏又狡猾的對手。
這時一邊的尚星河臉露陰陽怪狀,卻在那里默默不語,露出一副坐壁上觀的姿態,他對陳元公然被拒,表現出某種幸災樂禍。
以尚星河的性格,尤其是針對陳元,他從來都是有話不會憋著,但是今天似乎是例外,只因他屢次受挫于陳元,心中已然有了陰影,擔心此時站出陰陽陳元,并直言陳元這次是拿熱臉貼了他人冷屁股,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強行咽回。
尚星河冷眼旁觀,其他百官見此時情形,也各自三緘其口,紛紛選擇沉默,盧建成本想站出說些什么,但見其他人突然不語眼看要站出的身形卻自退了回去。
“夏候杰才自歸來,就如此狂妄,其意似在陳師,我此時若是開口反為不妙。”
盧建成思量在再,終是沒有站出。
整個大殿瞬間陷入冷場。
女帝這時坐在龍椅上發出輕聲。
“既然這樣,就如夏候大人所言,令其限期了結此案。眾臣工若無他事,便自各散了吧。”
一邊宣布完畢,女帝沒忘記補充,其他臣工無事上奏可自行離開,但是陳元需得留下。
“朕有些私事,欲與陳師商議。”
女帝這樣做,無非是想告訴夏候杰,陳元乃是她的人,讓他做事之前先考慮一下,盧建成尚看出此番夏候杰實乃有意針對陳元,顧清音身為堂堂女帝,又豈能看不出這一點。
她用這一番舉動和言論暗示夏候杰,行事之前給自己留條后路。
夏候杰又豈能聽不出女帝對他的敲打,表面上卻佯作不知,選擇諾諾上前領命,便自離開。
一邊離開,夏候杰卻暗自得意。
“呵呵,女帝自以為是幫陳元?”
顧清音想不到,她此時出面維護陳元的舉動,反而正中夏候杰的下懷。
因為方才她直接與眾臣工言說,將陳元留下來乃是有私事欲要商量,這就給了夏候杰口實,顧清音到時候想不承認都不行。
夏候杰決定在見公孫良以前,此計劃可以先放一放,他要按自己的節奏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