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因為這段經歷,讓其對皇家辛秘的帝王之術有所了解。
“許多事情,也許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瑞王邊說邊感嘆,他認為當初的這段經歷,實乃預示著今天的到來,他當年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并未真正參與奪嫡從而得以保全,如今女帝有意有一天將皇位禪讓于自己的兒子,這讓瑞王再次想起這段經歷,總覺得一切皆是天意的安排。
若非其子命有帝格,為何獨有他那日無意間竟窺得這些皇家辛秘典籍。
“云河吾兒,為父自當將自己所知,全無保留地教會你,只是有些東西,不能全靠文字記錄,而要靠自己領悟,我想包括曾經的齊王雖有這樣的機會,其尚未領悟十之一二。”
瑞王一番話,自是語重心長。
他當即決定就以夏候杰一事,讓顧云河增長一些實際上要如何馭人的經驗。
顧云河未想到,陳元想欲邀請夏候杰一事,其中竟還有這等天大玄機。
“如此說來,莫非是陳師現在就有意教我?”
不得不說。
這父子二人,自打上次得到消息,越發自我感覺良好的同時,并且在這盡乎魔怔的路上越走越遠。
瑞王按說老謀深算,并且經歷過眾子奪嫡之事,理當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兒子是不是那塊料,誰又會想到,瑞王因為對于自己兒子過于寵愛,就地尋常父母一樣,看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瑞王竟于此事上無法免俗。
總而言之。
瑞王眼中,普天之下,唯有其子顧云河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縱然他知道自己這兒子有一些被世人詬病之事,但是總體來說依舊瑕不掩瑜,顧云河有朝一日不得承繼大統,又有何人能當此任。
“云河吾兒,身為王者,你凡事更應當有普天之下,舍我其誰的氣勢,此乃王道。”
瑞王再次將其所了解的帝王之論,同樣語重心長地講與顧云河聽。
顧云河這段時間本就有些飄飄然,又聽父王如此一番言論,心中甚是得意。
“父王,此事孩兒自是明白。”
說到這兒,顧云河略有停頓,隨即話鋒轉變,朗聲說道:“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孩兒猶記得,這番話乃是彼時陳師于殿前與百官言說,現在想想,那時陳師似已有意對孩兒進行暗示。”
顧云河這聯想能力,當真豐富。
陳元固然是于殿上說過這番話,但是彼時莫說是他,連瑞王都深居簡出,不曾上過早朝,陳元就算真有想法,想給一些暗示,也要有目標才是,一對不上早朝的父子,陳元如何予以暗示。
顧云河在這條邪性的路上,又往偏里更向前邁出一步。
瑞王這時再三叮囑,既然陳元本意乃是為了鍛煉顧云河,其所交代的事情自然要當成事情來辦。
無論如何,都要代陳元邀請到夏候杰。
顧云河諾諾稱是,事不宜遲地就去找夏候杰。
夏候杰乃是太后本家,雖從某種意義來說屬于外戚,但是他私下想見太后也沒人真正敢攔著。
大乾朝在這方面風氣并不好。
所謂規章制度,執行起來,乃是兩種不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