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之所以準確得知顧云河落腳地點,自是月容郡主報告了一行人位置,他則是根據幾人行進路線,估算出幾人這幾日將行至陽江縣。
瑞王打了提前量,余下事情便全權交由月容郡主,他現在對于月容郡主即時匯報顧云河的情況心存感激。
若非即時收到提醒,后果不堪設想。
瑞王未想到,關鍵時候自己親兒子不靠譜,這個養女反而處處替他考慮。
而通知信差,將書信送于客棧之人,正是月容郡主。
月容郡主眼見書信送到,這時主動過來找顧云河,盡管瑞王信中未提及此事乃是月容郡主私下向瑞王做得匯報,但是月容郡主深知,有些事既然是她做的,自是紙里包不住火,還不住趁眼下這個機會與義兄坦白,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
顧云河將來能不能承繼大統,并非月容郡主真正關心之事,她只是不想兄長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他與一些尋常女子再怎么玩出花來,月容郡主也不覺得多么荒唐,因為她了解自己的義兄。
但是唯獨這件事情,當她看明白其中情況后,自然要盡可能去阻止,只因這次涉及到的人乃是陳元及其夫人。
陳元與柳依依,他們夫妻關系如何,那是兩人的私事,這并不能成為眼下顧云河介入兩人之間的理由,畢竟他二人現在還未分手,乃是合法的夫妻。
“王兄,對不起此事是我的通知的父王,不管父王信中有沒有言及此事,既然是我通風報信,我都得向王兄你承認此事,我只是不希望王兄繼續錯下去。”
顧云河雖前面就猜測肯定哪里出了問題,不然信差怎么知道他落腳之地,卻萬沒想到是自己平日最疼愛的妹妹。
顧云河待月容郡主不錯,若瑞王對她視如自己所出的話,顧云河則是真心當其是同姓小妹,別看顧云河平日色令智昏,而且各種花樣玩盡,但是唯一不會打月容郡主的主意,哪怕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亦未行近水樓臺之事。
這一點對于顧云河這樣一個登徒之輩,倒顯難能可貴。
話雖如此,顧云河聞聽此事真相,當時還是立起眼睛。
“小妹,你怎么?”
顧云河氣得渾身發抖,已經不知如何說什么,只是在那里想要質問,卻不知怎樣開口。
月容郡主這時卻一臉平靜。
她找顧云河承認此事,只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原因,則是她想到一個非常現實而嚴峻的問題,她這時緩緩開口解釋原因。
“王兄,我不想你繼續錯下去只是一方面,不知王兄有沒有想過,連我都能看出你的小心思,那么其他人呢?此事被我看出,并向父王匯報及時阻止你,總強過外人看出此事,然后拿此事大做文章要強。”
顧云河此時雖然依舊生氣,但是冷靜下來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他心里那點想法月容郡主已然看出,給其他人看出的話,還真是無法想像后果。
“小妹,你說得這些固然沒錯,可是我……”
顧云河欲言又止,他此時依舊無法戰勝心中魔魘,一日無法與柳依依真正成其好,他內心深處總還是感覺癢癢的,這種感覺無法言說。
“罷了,既然如此,王兄答應你便是,一切就當做未曾發生。”
顧云河雖心有不甘,但他此時此刻,尚算保持住該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