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此時除了不知胡辛一事以外,一切皆按部就班。
此時,算下時間。
時間又到了新年將至之時,舉國歡慶的日子即將到來。
“時間過得還真快,此時我若不離京回平陽縣的話,似有些說不過去。”
陳元于帝師府中,發出輕聲感慨。
一邊感慨,陳元心中生出一絲擔憂,他若是離開京師的話,躲在暗中的夏候杰必借機興風作浪。
陳元此時雖貴為帝師,但是另一方面依舊未擺脫柳家贅婿這一標簽。
身為贅婿新年都不回家中,按大乾規矩乃有悖人倫之舉。
雖然這只是一種流傳已久的約定成俗,并無明確律法條文規定必須回去,但是陳元自知,現在這幫當道的酸儒八百雙眼睛在盯著他。
只要他們借題發揮,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足夠陳元喝一壺。
這些人當中,又以尚星河首當其沖。
尚星河乃禮部官員,正管此事。
而且他與陳元定下的對賭之期將滿。
他若得知此事,必借尚在其位的機會,尤做困獸之斗。
陳元轉動思緒,隨后眸子閃動一抹微光。
“既然不能回平陽縣,為何不正好借小王爺與月容郡主將要歸來的機會,一并將岳父、岳母接來京師?”
陳元這一做法,在這個時代實屬超前,這并不像他未穿越前的現代社會,身為子女實在脫不開身,將雙方父母接來家中過年,這種事情在正常不過,但是像這樣的古代,陳元這一決定,也算開了先河。
陳元不但要這樣做,而且還要奉了圣旨,高調地將岳父、岳母一同接來京師,至于柳依依她自然會隨顧云河跟月容郡主這些人,一并返回京城帝師府。
詩社其他成員,他們本就家住平陽縣,正利用這個機會各自與親人團聚,兩不耽誤。
……
翌日,早朝。
陳元直接向女帝提出建議。
“陛下,眼下春節將至,按理說我當現在就與陛下請假,好回平陽縣與岳父岳母團聚,但是我若這樣做,又恐陛下身邊缺了人手,實是忠孝不能兩全。”
女帝聽罷微微頷首。
“陳師所言極是,但是朕身為天子,不能不體下意,所以朝中官員凡有欲請假回家者,朕自當準其假期,陳師亦不例外。”
女帝一邊這樣說,一邊心中琢磨著,陳元如果只是單純的請假回平陽縣,應不會發表這樣一番長篇大論,而且所謂的忠孝不兩全,乃是當道的這幫酸儒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
他們這樣說是一回事,而且將此事拔高,上升到圣人言論的高度,至于實際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