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河面對陳奇的疑問,有些哭笑不得,他看出陳奇乃是實在人,就是人們常說的直腸子性格,卻未想到其言行如此耿真。
他本來被當面點破內心想法,已足夠尷尬,結果陳奇竟然還要再多問一次。
顧云河心下無奈,只能言不由衷地呵呵一笑。
“陳兄,不是早都知道了嗎?更何況柳小姐如此落落大方,又是大乾公認的才女,是個男人皆要為之心動,我對其有一些想法也正常,更何況只是想法罷子,又未真正實施。”
事情到了這一步,顧云河只能這樣一番言說進行遮掩,希望陳奇可以點到即止,莫對此事繼續揪住不放。
顧云河這時心中感慨,被陳奇這種人糾纏,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是親身經歷者恐難體會得到。
陳奇這時倒也沒繼續往下說,雖然他性格耿直但不是智商欠費,自聽出顧云河的意思,總算做到如顧云河所想那般適可而止。
顧云河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慶幸未被陳奇繼續緊咬不放,因自知有短處在陳奇手上,又考慮到陳奇性格如此,后面一行人一路前往京城途中,顧云對陳奇格外照顧,并與之稱兄道弟格外親近。
這讓月容郡主看出其中一些端倪。
“哥,你因何獨對陳兄如此熱情,我若猜得沒錯,他私下找你之后,你就態度如此,這中間必有隱情。”
顧云河自知此事月容郡主亦是知情者,索性當面承認告訴她陳奇亦知他對柳依依曾動過心思,并且這件事情乃是他師父青平居士托付下,他代為提醒轉達。
“小妹,你應看出陳奇這人性格太直,我不與他熱情一些,讓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萬一他將事情抖落出來如何是好。”
月容郡主這時面露苦笑。
“唉,還不是因為兄長你確實曾有過想法。”
笑過月容郡主面色變得格外凝重,并且話鋒一轉,直說此事麻煩,并問顧云河可知青平居士是何方人物,未想到此事竟然連他也知道了,還得虧顧云河及時收手,才未鑄成大錯。
顧云河急問月容郡主青平居士是何樣人物,為何她突然變得如此神色緊張。
他之所以不知道青平居士,自是因為顧云河一直以來都是紈绔,也就最近一段時間才多少表現著調罷了,他又怎會關心一些朝廷中的事情,但是月容郡主不一樣,她身為瑞王養女自是平日俸侍左右,反比顧云河有更多機會知道一些朝中之事。
外界不知青平居士何許人也,但是于皇室當中,此人乃是唯一叛出天楓卻未被清算之人,可謂是公開的秘密。
天楓與夜甲,在設立之初,就一直只對皇帝負責,而皇帝身后又站著整個皇室成員,這就等于天楓和夜甲表面只效忠皇帝,實際上乃是為皇家服務的兩大組織。
雖然這些都是許久以前,后來皇帝漸漸失去對于天楓和夜甲的全面控制,可是依舊可以號令其成員,這兩在組織還未完全擺脫皇室控制。
至少顧清音接過其侄子皇位登基女帝之時,天楓成員當中可以號令徐長風,夜甲成員自不必說,她更是有更多的調動權。
月容郡主此時自不會與顧云河說得這般詳細,因為這樣就說來話長了,她只是簡短潔說告訴顧云河青平居士曾是天楓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