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你口口聲聲喚老夫恩相,結果本相不在京中的這段日子,你竟與耿進父子勾搭連環并拜耿進老賊為義父,此事你難道不需要做出一番解釋?”
夏候杰聽后卻臉露微笑。
“恩相還能稱呼我一聲子嬰,足見恩相并非真生我的氣。有些事情非恩相所想那般,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嫌的同時,在適當的時機,正給陳元來一招釜底抽薪。”
夏候杰這番解釋雖說得通,而且狡猾如鄭云山又豈會想不到這一層,他只是生氣夏候杰行事前為何不提前支會一聲,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而這番話鄭云山自不方便當面說,這時其夫人魏氏接過話頭,并露出一副嗔怪的表情看向夏候杰。
“子嬰啊,其實相爺也沒別的意思,他當然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只是你這樣做之前,是否提前言語一聲,不然相爺豈會對你如此氣惱?”
魏氏替鄭云山把心里話說出。
至于是不是其真心話,卻另當別論,只因現在鄭云山在陳元面前接連失利,夏候杰是他眼下最佳合作伙伴。
鄭云山無非是想利用夏候杰是太后本家這層關系,好借機翻盤。
而能否盡快實現這一目標,還要看齊王能撐多久,只要齊王一口氣在,夏候太后于宮中的地位就不可憾動。
上一任皇帝的母后,現任女帝的皇嫂,只憑這兩點就已奠定夏候太后無人可以取代之地位。
也因此鄭云山比誰都更在意齊王的身體狀況。
他曾向太醫淳于缺打聽過,知道齊王尚能撐一些時日,若有必要的話還可用特殊手段,能令得齊王有一段時間出現回光返照。
但是淳于缺告訴鄭云山這一方法最好不要輕易去嘗試,因為一但用了以后,若鄭云山未能成事,那時齊王過了最后一段時光后,必將撕手西歸,鄭云山那時將再無倚仗。
淳于缺之所以被鄭云山一問,就說了這些事情,只因他想給自己找后路,黃爺手下天玄都被抓進大牢,淳于缺又何嘗不會想到黃爺早晚會落得同樣下場。
若沒有這層原因,淳于缺又何必多此一舉。
淳于缺雖然也想另尋鄭云山之外的依靠,但是前不久女帝一番宣布,想讓晉陽莫家派人進駐太醫院,這明顯就是釋放信號,女帝欲要整治太醫院不說,甚至已對淳于缺生疑。
這種情況下,淳于缺除了選擇鄭云山又能選擇何人,除陳元以外,整個朝堂文官當中勢力最大者非鄭云山莫屬。
淳于缺也只能選擇文官集團的人做為倚仗,因為大將軍許立為首的這些武將,根本不會理會淳于缺。
淳于缺以前眼高于頂,又加上大乾歷來重文抑武,他前面根本看不起這些武將,現如今想反過來把這些視為倚仗,根本想都不要想,更何況淳于缺眼中,現在整個朝堂依舊沒有這些武將說話之余地。
大乾朝廷依舊是文官當道,亦是儒生當道。
即便鄭云山將來被陳元打敗,但是陳元還是改變不了整個朝堂的固有格局。
所謂變革,還不是變來變去,換湯不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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