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組組長的手停下,嘆了口氣問,“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代表什么嗎?”
榴彈手最為冷靜,拉住機槍手連忙道歉,“組長,對不起,我這兄弟和我們組長關系特別好。
組長死了,他才這么沖動,您別上報成嗎?”
七組組長說道,“下不為例!”
腎上腺素推了進去,王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七組組長查看了她的傷勢,大概率是有內出血,希望出血點不大,堅持到回船上動手術或許還能救回來。
七組組長指著王鑫說,“一會兒你們把她抬回去,贖金拿去給你們組長的女人和孩子吧,我記得他有家人。”
機槍手聽到這話,頓時不說話了。
七組組長點了根煙,教訓道,“別他媽的整天就知道發脾氣,動動腦子,到手的錢不要了,撫恤金你給他發?”
機槍手耷拉著腦袋,什么話也不說。
這次圍剿,海盜們大獲全勝。
小云帶著半數的人逃了出去,一邊哭,一邊催促,“你們快點跑,誰也別停下。”
她已經猜到了小河的下場。
她能做的就是帶著這些人繼續逃。
山脊上,安娜等人也聽到了山下的動靜,距離他們并不遠,爆炸產生的火光甚至她們在山頂都能看到。
馮琴琴臉色蒼白地問,“是不是小河他們被追上了?”
安娜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別想那么多,先逃,我們往北走,東邊去不了了。”
在一處緩坡,他們調整方向,朝著北方逃去。
幸運的是,北方原本是六組和七組負責搜尋的,現在這兩隊都去支援五組了。
她們抓到了唯一的空窗期,從六組和七組的搜索范圍中穿了過去。
絡腮胡的指揮部就設立在工坊。
他聽到無線電中各個小組的匯報,嘴角揚起,“呵呵,進展不錯。”
他拿出衛星電話打給本。
電話接通。
本那邊的信號似乎不太好。
絡腮胡問道,“本,我們需要醫生,有兩個俘虜傷得挺重的。”
本說道,“我會派醫生登島,還會給你們送去彈藥和物資,你們要抓緊進度,聽說東方那條巨龍行動了,會在太平洋舉行演戲。
日本海附近有船只過去阻攔他們了,但是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美方詢問我們在做什么,我搪塞過去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擅自行動,肯定不會為了我們和那條巨龍沖突,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絡腮胡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
他說道,“再給我半個月時間。”
本說,“最多一周!”
絡腮胡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只能讓隊員們盡力了,海島太大,就算是一群豬跑出去,一周時間也抓不回來。”
本說道,“那就盡力。”
掛了電話,本打給老福特,“我需要你那邊幫我拖延時間,你應該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
老福特正躺在病床上看電視。
前幾天他被氣得不輕,現在身體還沒緩過來。
今天早上才注射了新生嬰兒的干細胞,他感覺自己的狀態還不錯,不想和本生氣,悠哉游哉地說道,“東方巨龍行動了,你應該明白現在不會有國家愿意和他們起沖突,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本半懇求半威脅地說道,“你去和駐日的海軍打個招呼,讓他們舉行一場海演,把巨龍的艦隊堵住一周。
再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能幫你把島上打掃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