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真人離去后，李牧環顧四周。
整個奉天府一片狼藉，絕大多數建筑毀于一旦。
地基被打得坍塌深陷如懸崖絕壁，也不知多少人死去。
痛哭哀嚎此起彼伏。
這僅僅只是凝丹修士隨手幾擊罷了。
不是天威，勝似天威！
“實力，很重要啊……”
李牧有些難受，在心中低語道。
若他早些達到氣之境，是否能避免這一場劫難呢？
他想了想，恐怕還是很難吧。
凝丹終究是凝丹。
“在想什么？”旁邊的李啟川開口了。
李牧如實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經歷這場危機之后，他和父親的距離一下被拉近了。
“你啊！別想太多。”李啟川聽完之后搖搖頭。
“強者之路就是如此，有所得，必有所失。”
“我們能做的，便唯有盡可能的讓自己強大起來，在面對危機時方能讓自己更加的從容。”
“你……”他頓了頓，復雜的落在李牧身上，隨即又收回。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更勝于我。”
說罷，李啟川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寬大的手掌微微用力。
十八歲進入氣之境，這般成就，便是放眼大炎都是極其夸張的存在。
何況李牧還只是個凡俗，更是平添了一絲傳奇的意味。
至少比起他這個當爹的，已經不知道強出多少倍了。
“今日若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或許家族已經覆滅了。”李啟川嘆息。
若不是最后關頭蒼玄、元化真人等人趕到，面對凝丹修士，便是他也無能為力。
李牧默然，父親說的或許不錯，但他并不喜歡這種將命運寄托于別人身上的感覺。
若他還能更強一些，面對葉淵也不至于如此無力。
“李牧！”
族長李傳安在一名長老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你做的不錯！”
盡管重傷垂死，面色蒼白，但李傳安還是露出笑容對李牧夸贊道。
“族長！”李牧微微躬身。
雖說最后李傳安決定把他交出去，不過李牧倒也不記恨他。
畢竟那時，在凝丹修士無與倫比的壓力之下，也沒別的辦法。
保全李牧。
李牧必死。
家族所有人也得跟著死。
如果有得選擇，李傳安寧愿拿自己的命去換李牧的命。
可……他是族長，身后是李氏家族。
“雖說本不該打擾你們父子敘舊，不過現在家族恐怕是有一陣忙活了。”
說罷李傳安苦笑兩聲。
整個奉天府的大陣都被崩裂了，連地基都被打沉，恐怕只能重建了。
眼下急需重新安置族人，通知外面的同族，種種事宜，確實也沒時間讓他們閑聊了。
“哼！三大家族，早晚叫他們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血債血償！”
李啟川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芒，便是李牧心中都怒火中燒。
此事皆因三大家族殺他而起，李牧不是圣人，自然不可能就此放下！
這是滅族之恨，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雖說葉淵已死，但是三大家族的人卻都還活著。
日后，勢必有一場清算！
“不急，李牧如今破入氣之境，又加入炎武院，報仇是遲早的事情。”
李傳安深呼一口氣，提醒道。
雖然他心中也怒，但是身為家主，當長遠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