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在這一戰之前將肉身提升至凝丹級數，那必然不可能打得如此艱難。
當然，那時他也不會這么做，因為對自身的掌控力不足。
若是冒然提升，對戰斗力反而是負增長。
而現在連續經歷數場廝殺，不斷于生死間徘徊，他對力量的掌控度已然大增。
隨著命精不斷的沒入丹田處。
李牧也是感到肉身各處都在顫動起來，仿佛將要發生某種蛻變。
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應，仿佛一道關隘阻隔，橫亙在前。
然而下一刻，他的蛻變卻是忽然中斷了。
因為無他，白裂天體內的本源消耗殆盡了。
它死戰至最后一刻，先是燃燒了血脈，又被削去小半身軀，最后連妖血都幾乎流盡。
但縱然如此，它體內的命精依舊相當于大半株四階靈藥！
難以想象，若是能將其完整的煉化，亦或者凝丹級別的白虎，又是何等逆天。
“好在……戰利品還是有很多的！”
李牧呼出一口濁氣，睜開眼，讓史道全等人幫忙將散落的妖族天才尸體收集過來。
他要直接將肉身提升上去。
已經有些干癟的白虎殘軀被他收入了儲物戒中。
縱然本源已空，但并不代表這具尸體無用了，只是蘊藏在其血肉之中的精華沒有了而已。
別的不說，光是那一張虎皮，絕對可稱得上珍寶，就是作為四階法衣的主料都足夠了，擁有神異。
在史道全三人的靈力搬運下，被李牧擊殺的諸多妖族軀體盡數堆積在一起。
這樣一來，他便可直接一次性汲取其中所有的氣血之力。
其實歸元納靈倒也并非一定要貼近才能施展。
只是李牧的氣血之力不足以透體而出。
否則可以直接以血氣之力掠奪本源，前提是對方不抵抗。
這一點，等他肉身達到凝丹級數或許就能做到。
“可恨啊！這殺千刀人族……竟當著我等的面，以我諸多妖族同伴的尸體來修煉！”
“你又能如何？殺過去么？”
“哼！他殺了烈風魔鵬一族的妖將，又殺了白裂天，魔鵬一族和白虎一族豈能饒他？我等盯住即可！”
“可不是說妖將不會出手嗎？再說咱們得盯多久？”
群妖又急又怒，可同時又感到無可奈何。
它們能怎樣呢？
當李牧最虛弱的時刻，它們尚且不敢出手。
此刻，他的狀態顯然已經開始回升，這時候再上，與尋死何異？
“該死啊……若妖將真的不出，這人豈不是要無敵了？難道要讓一個人族如此在我妖族的疆域撒野嗎？！”
“可連白裂天都死了，我等該如何？”
“不！你們忘了，這一屆的四圣血脈有三位返祖者么？白裂天雖死，可還有兩位呢！”
“可朱雀一族的那位已經成就妖將，玄武一族……他雖然早已達到造化巔峰，誰知道他這會兒在哪？”
返祖血脈再強，和他們這會兒也沒什么關系了。
他們現在顯然唯有避退一途。
這要是等李牧恢復過來，說不得它們可都得交代在這這里。
“唉！走吧走吧！再待下去，等他修煉完我們就是想跑可也沒得跑了！”
“在我妖族的領土，居然還要避開一個人族？真是奇恥大辱啊！”
“沒辦法，妖將不出，四圣返祖血脈未至，上古異種也不知何在，咱們拿什么對付他呢？”
“罷了！罷了！且讓他囂張一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