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丹級別的肉身,比起過往確實強很多……”
李牧望著東方升起的一抹旭光,呼出口氣。
至少練到此刻,肉身依舊還能承受。
換做去妖族之前,只怕這會兒估計就要到極限了。
畢竟五階的劍法,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展的。
必須動用相當的心力。
否則便無法凝聚與調動相應的“勢”。
經過一夜的苦練,李牧如今對于奔雷之勢的領悟,已經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但是離完整的真意,卻依舊差了些。
“可惜,想要直接掌握劍法神髓還是不現實啊!”
他心中有些遺憾,原本還想憑著感悟,一鼓作氣完全練成這門劍法呢。
還差了些許,可誰知道這些許關卡,何日才能勘破呢?
有時候往往一步之遙,便是天淵之別,難以跨越。
李牧想,也許就同肉身和劍意一樣。
這也是一個分水嶺。
五階的劍法,按說難度極高,絕不該輕易被領會。
尤其是對凡俗之輩而言,更加應該是遙不可及之境才是。
而事實上,其難度也確實高的離譜,已困住他良久。
如今他自己都能創造出四階的劍法了,可還不曾完全練成《奔雷》。
可見這道鴻溝究竟是多么的恐怖!
李牧瞇起眼睛,凝視著遠處的晨光,太陽緩緩從群山間升起。
白駒過隙,勢不可擋。
李牧轉過身,陽光灑落在他的身后。
他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往萬法樓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往返于庭院和萬法樓間。
不斷的演練《奔雷》,同時完善滅玄、疊浪兩門劍法。
而在萬法樓,他除了登入二樓,鉆研其中諸多的二階劍法之外。
同時也在瀏覽一切與劍意和肉身相關的古籍。
白玉塵對他的到來很是欣喜,感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她不再只駐足于萬法樓一層,而是跟著李牧來到二層。
當李牧鉆研劍法,研習古籍時,她也在不遠處,捧著本古籍看得認真。
偶爾的時候,她也會忽然發起呆來,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若是有人靠近,就會發現她手中捧著的古籍,竟也與肉身相關。
而她顯然并非體修。
這其中的意味,自然是無需多說了。
時間匆匆,一晃就是幾天過去。
在這段日子里,許妙音和徐微之也都來找過李牧,他們只能停留一段時間。
兩人如今都已不再屬于炎武院,各自皆有不同的去處。
徐微之要回到家族,接受傳承,具體如何,不便透露。
李牧只知道這門傳承對他的家族來說很重要,他是極少數有資格接受這門傳承的人。
而許妙音如今算是玄音門的少宗主,雖然目前這個門派毫無任何名聲可言。
但是就其數月之間,就將許妙音直接推上凝丹境界此事而言,這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這自然是一樁造化,可造化之中也往往蘊藏著常人難以窺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