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進步速度很快啊……”
李牧仔細觀摩著馮韜光揮劍，略微頷首。
這才多久過去，竟然已經開始練起三階劍法了嗎？
且看他那副樣子，劍法之中，已然可見些許神髓韻味。
顯然是把握住了這門三階劍法的門道，大成只是時間問題了。
要知道半年之前，馮韜光在秘境中才不過是法之境大成。
還是觀看李牧和辰紫霄大戰，引動心緒變化，才一鼓作氣成就氣之境。
短短半年時間，卻已經開始接觸三階劍法。
如此天分，放在劍修之中也是較為上等的了。
想來這半年的光景中，他必然沒少下苦功夫，一直在努力鉆研。
這讓李牧不由點頭，對他又更加欣賞了幾分。
劍道路漫漫，唯有似這般耐得住寂寞，舍得下苦功，才能砥礪前行。
他靜立一旁，看著馮韜光施展劍法，觀察他劍法上的破綻錯漏，并于自己心中改善。
這亦是一種修行，屬于對自身劍道的另類檢驗。
三階的劍法，一般人已經很難看出具體的門道。
但是在李牧眼中，馮韜光的每一式劍招都清晰無比。
乃至于他上一劍尚未揮出，李牧已經算出他接下來的劍路。
雖然他從未修習過這套三階劍法。
可在不斷的觀察和琢磨下，一套劍法的大致雛形就在他心中形成了。
僅僅是看人施展了一遍，便將一門三階劍法提煉了出來。
若是有劍修窺覦這一幕，只怕要嚇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竟然是一套偏向防御的劍法么？”
李牧挑了挑眉，頗有些意外。
自他踏入氣之境后，防御劍法一直都是他的弱項。
并且隨著實力越強，越顯得捉襟見肘起來。
不過對這門三階的劍法，他解析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何況他最近也在鉆研漣漪劍法，對此道的理解也上升了許多。
李牧心中稍微推演一二，旁邊的九霄劍竟是自己揮動起來。
仔細一看，劍身的軌跡赫然與馮韜光這套劍法表達的韻味相似！
九霄劍有靈，且與李牧心意相通。
其自身因劍道而生，乃是李牧的劍道延伸，同樣也會鉆研劍道。
在九霄劍飛舞的同時，李牧也是感知到一股劍道感悟憑空涌入腦海。
“這……”
他因此思緒驟斷，驚訝的看著九霄。
他完全沒想到，九霄劍竟然還能將其劍道感悟傳遞給他！
羅副院長說過，劍靈可以幫助劍修施展某些高階劍法，增強威能。
可卻沒提過，竟然還能幫助他提升劍道感悟！
“這不就等于有兩個我同時鉆研劍法了么？”
李牧神色古怪，劍靈與他共通，心緒相連，自然也擁有他的劍道基礎。
真要說起來，僅就劍道而言，確實可算是第二個他了。
劍靈帶給他的驚喜又多了一分，李牧正欣喜，馮韜光此刻卻已經被九霄劍的動靜影響，回過神來。
原來九霄動作之時，自然而然便會散發鋒芒氣息。
雖然并不算強烈，可對于馮韜光來說，卻好似天光般無法忽視。
“李牧前輩！”
他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庭院中的偶像，驚喜得無以復加。
“前輩怎么有空到這里來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馮韜光立刻收劍，興沖沖靠近過去，眼睛泛光。
他可以說是整個炎武院中最為崇拜李牧的人。
當初秘境中發生的種種，如今都猶自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印刻。
那斬破雷霆的身影，是他發誓要追逐的目標。
“確實是來找你，我將離開，來看看你的劍道進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