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代守，向來是他最為擅長的戰斗方式。
然而面對戚少華，他最引以為傲的攻伐，卻是再不曾占得上風。
看似縹緲的云氣，竟仿佛不可撼動般，與雷光般的劍意碰撞，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隱隱間將之壓制！
不斷涌出的云氣配合著戚少華，他雙手揮動間，演化出萬千變化，使得云海翻騰，空間震動。
不得已間，李牧只能迅速轉攻為守，漣漪劍法無縫替換。
雷光散去，劍意化作重重漣漪，如同光幕般將他護住。
“上來就被逼到防守了！”
樓閣上，眾長老瞬間激動了起來。
終于！終于看到這小子吃癟了！
你們知道我們等這一幕等了多久嗎？！
“加油啊！戚長老，讓他看看我們長老的厲害！”
一干被李牧打到幾近道心崩潰的長老險些淚流滿面，狠狠抓緊身前的欄桿，在心中吶喊。
尹天罡默默的盤坐主位，看著他們在欄桿上留下淺淺的印子，心中嘀咕。
“以后是不是該把周圍的欄桿也換成玄重石做的？”
戰臺中，和樓閣上狂喜的眾長老不同。
縱然壓制了李牧，可戚少華卻沒有半分波瀾，反倒愈發的冷峻。
身為神游四重的長老，他壓制李牧本就是理所應當。
甚至正常來說，本該直接一招拿下才對！
“這劍法有些意思啊……絕對是五階存在！”
“他的實力，竟真可比神游三重，真是不可思議！”
親自印證了一番李牧的實力，他心中有些難以自抑，感到離譜。
十九歲、出身邊疆、加入炎武院不到一年的新生、凡俗劍修……
眼前這小子頂著上面這一堆條件，卻硬生生做到了其他勢力絕頂天驕都沒做到的事情。
初次參加交流賽，敗盡其他天驕不說，連一眾長老都被吊打，甚至對陣他這位神游四重，都還能勉強支撐。
“真是離譜到家了！”
他心中吐槽間，手下的攻勢卻愈發恐怖，云氣生滅間，打得李牧的劍意狂顫。
無往不利的劍意，在霸道云氣的壓迫下，竟是數度險些散開！
縱然使出了漣漪劍法，全力防守。
可李牧畢竟還未曾悟出這一道真意。
加上劍意被壓制，竟是顯得捉襟見肘起來，原本從容騰挪的身姿，也多了一絲狼狽的意味。
“這小子……終于也要落敗了嗎？”
眾長老天驕們望見這一幕，竟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仿佛移去了精神上的巨石。
原來他也會敗啊？
李牧帶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明明本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依舊讓他們覺得感慨。
“這才對嘛！年輕人，怎么能沒點挫折呢？”
某位曾敗在李牧手中的長老抹去頭頂虛汗，露出輕松的笑容道。
不少人跟著附和起來，均是深表贊同。
看見李牧將要落敗，此刻他們心中，別提有多酸爽了！
然而這就在此刻，下方苦苦支撐的李牧，不知為何卻是忽然發出一聲明悟般的自語來。
“原來是這樣！”
眾長老面面相覷，不知他為何忽然開口的同時，心中涌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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