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法則之力……似乎已經被我的九霄劍吸收了。”
李牧難得的有些尷尬,這可真是有些難辦,超出了預料。
時飛雨聞言更覺心口絞痛,忍不住呻吟一聲,看起來整個人都麻了。
“我特么!我的法則之力啊!心好痛!”
曾幾何時,他何等神采飛揚,沐浴雷光而動,壓得李牧都被迫防守,一時風光無限,若神只臨塵。
可這會兒,他卻好似一只過冬糧被人拾走的松鼠,腮幫子鼓起,臉上寫滿了悲痛。
“李牧你不還我法則之力,我特么回頭和你沒完!”
時飛雨被氣得直跳腳——是真跳腳了。
在炎武大殿眾人懵逼的凝視下,時飛雨落在一處環形火山上,被氣得上躥下跳,頭頂生煙。
最后竟是直接繞著火山口跑起圈來。
眼見一尊不久前還神威滔天的絕頂天驕,這會兒卻是徹底破防。
眾人皆是啼笑皆非。
一時也不知是該笑話他,還是同情。
他的境遇實在悲慘,令人唏噓。
可這表現……又委實滑稽得過頭,引人發笑。
不過這也能看得出來,時飛雨這會兒也是真的有點神志不清了。
法則之力的流失,幾乎讓他都快無法思考了。
“我的天,這要是換成我,估計直接一頭跳進火山的心思都有了!”
“別說了……這換成我估計當場就得道心破碎了!”
這可是法則之力,雷道至高的神妙,由天道孕育的造化,誰人不覬覦?
其價值之高,絕對無法用靈石衡量,可謂真正的無價之寶。
然而,竟是這般兒戲的被一柄靈劍所吸收。
得虧沒給時飛雨吸完,不然他怕是得當場爆炸。
“要不……我用其他寶物補償?或者日后想辦法再尋一縷還你?”李牧再度提議。
“補償?”
時飛雨停在火山口上,氣喘吁吁,一陣發泄后眼神都清明了,也是冷靜了許多。
“你拿什么補償?能比得上法則之力?”
“至于再尋,你又上哪尋去,這東西天下罕見,上萬年不曾見了,你能有這運道?”
李牧實在無法了,他總不能把九霄煉了,把法則之力提煉出來吧?
何況這本就是個意外。
他肯為之負責,實際上也已經是仁至義盡,看在交情的份上了。
真要換個人來,無恥一點,就算直接不理會,時飛雨又能怎樣?
“飛雨兄若是這么說,那我也實在無法了。”
李牧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或者……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后若有所需,我絕不推辭!”
“一個人情……你當你是洞虛強者啊!”
時飛雨瞪眼,眼神瘋狂閃爍了一陣,最終仿佛下了某個莫大的決心,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個!”
“三個人情……這事就算了,我勉強接受了!既往不咎!”
李牧卻是搖頭,神色出奇的堅決,“飛雨兄要是肯把剩下的法則之力也送我,我倒可以答應!”
人情這東西,虛無縹緲,別人或許不看重。
可李牧為劍修,講究一個心思通明,不染塵埃。
對此諸般約定,自然看重。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種強大的自信,對自己的人情價值有著自己的認定。
也就是說,在李牧看來——他的三道人情,其價值絕不會遜色于所謂的法則之力!
時飛雨嘴角扯動,心中暗罵一聲,最終不滿道:“那就兩個!”
李牧思索一陣后,這才答應。
炎武大殿中,眾人卻是被兩人這一通離譜的溝通看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