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里的一切都被磨滅，只留下一縷白芒，烙印于虛空中。
“那是……劍圣沐流風？！”
鎮南侯驚呼，他曾造訪過劍閣，目睹過其祖師畫像。
雖然那道身影看不清真面目，但僅僅觀其神韻，見其身形，他便覺得有八成相似。
除此之外，對方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歷數過往，只怕也很難找出其他人物了。
“什么？這是那位劍圣留下的烙印？！”
時飛雨瞪大了雙眼，見鬼般看著李牧，神魂倒吸一口冷氣。
“嗯……應該是他，天下估計再沒有如這位般強勢的人物了，一口劍氣而已，便化作一掛天河，能寂滅天劫。”
“僅僅是留下的話語，也能歷經十萬年不朽，甚至比起我大炎皇室的前輩還要清晰！”
戚永年面色空前的嚴肅，佐證了鎮南侯的說法。
要知道，南海的大戰，乃是在沐流風消失不見之后的事情了，中間隔開了相當一段時間。
論時間，他更在那前面那幾位留下烙印的存在之前。
可這位的烙印卻比那些后來者們留存的更加清晰，哪怕是在經歷大戰之后，也幾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從此也可見這位的強大，絕對是遠超尋常洞虛。
“咦，話說李牧怎么還是沒反應？不會出事了吧？”
時飛雨看著始終在太虛中沉浮，并未散發出神魂波動的李牧，忍不住有些擔心。
戚永年、武成等人也是慌亂靠近，立刻感覺到一股淡淡的不適。
屬于純陽之魂的熾烈夾雜著精神之劍的鋒芒，兩股氣息混合，縱然是靈魂強度已經達到神游巔峰的三大強者也無法無視，受到了部分影響。
但他們還是強壓著這股感覺，仔細探查。
“唔，他的神魂波動正常，應該只是透過這道烙印，有所收獲！”
戚永年很快做出判斷，旋即立刻后退開來，不想在李牧身旁多待，其他兩人亦是如此。
“喂！你這家伙之前還說我呢，自己不也在亂碰！”
劉熒靠近著李牧，趁機撇嘴吐槽。
就在此時，李牧的神魂波動再度響起。
“我可沒有你那么莽撞。”
“呀！你醒了？”劉熒嚇得忽然倒退兩步。
“真會挑時候！”她心底暗暗嘀咕一聲。
神魂在太虛中稍微移動，李牧散發出一股滿足的波動，同時周身的鋒芒氣息隱約間仿佛更加強盛了。
“感覺如何？”武成緊張的問道。
“很不錯……這道劍氣，強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方才仔細感應之下，所得甚多，有些失神而已，并沒什么問題。”
劍氣，乃是劍意的前身，威能本該平平。
可剛剛那一縷劍氣，在李牧的感應中，卻仿佛比他的劍意還要強大！
不過是剎那間而已，他便從那一縷氣機之中，收獲了無窮的感悟，仿佛是那位劍圣早有所料，特意為他準備的造化。
“劍圣……他究竟走到了何等地步？”
“一掛劍氣，就能寂滅天劫，一絲遺留，便讓我根基大進！”
“他最后說要合道，難不成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道之境么？”
一連串的疑問在李牧心中打轉，來自遠古的烙印留音，并沒有給他太多答案，反倒是令李牧心中生出更多的疑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