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太虛之中，完全異象紛呈。
那金色的風暴狂烈的爆發，將太虛罡風都撕碎了，巨大的動靜令這片無垠的空間分外熱鬧。
金色的秋葉飄零落下，像是在為隕落的強者送葬，虛空中有血色的閃電落下。
低沉的雷聲滾蕩，似在控訴李牧斬殺了一尊神靈，對他予以抗議。
然而，李牧不過念頭一動，劍之領域展開，無形劍意鋪天蓋地的散開。
剎那間，無窮異象盡皆被斬滅了。
殘留的法則亦被剿滅，無法抗衡李牧的劍意，伴隨著異象徹底湮滅在太虛之中。
此地再度恢復了亙古的寂靜，仿佛剛剛那浩大的動靜從未發生過。
一枚碧藍色的儲物戒靜靜在虛空漂浮，上面的空間寶石已然開裂，一小部分甚至都碎成粉末了。
顯然，縱然是六階的儲物戒，也難以承受這樣的威能。
不過，李牧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走到這一步，這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意義不是那么大了。
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他都已經走到了一個巔峰的境地，顯然不是依靠普通的外物能提升的。
而至于突破心之境，那就更是只能依靠他自己。
當然，這也并不代表他會舍棄自己的戰利品。
念頭一動間，他便以一縷純白劍意卷著儲物戒，再度破碎虛空，回到了天劫空間中。
天劫尚未結束，天地間仍有劫光落下。
李牧任憑這些劫光傾瀉而下，可他的精神之劍卻始終不動如山，已然不受影響了。
“我現在……已經是真正的混沌之魂了嗎？”
他若有所思，這才明白自己的狀態已經徹底完成了蛻變。
只是，和他預想的不一樣，直到此刻，他的靈魂之力依舊沒有突破桎梏，達到可比洞虛的層次，沒有相應的威壓。
但是在本質上，他的確在冥冥間感受到了一種提升。
這一點，在斬殺秋華真人的時候尤其明顯。
沒有混沌之力的庇護，哪怕他的劍意已經踏入極境，更有精神之劍加持。
可那畢竟是一尊洞虛強者的性命交合之地，乃是第二識海，靈魂在其中同樣受到加持。
然而，他卻以斬神一擊，直接將之斬碎，令一尊新晉的洞虛真人都無法抵抗。
在那一瞬間，李牧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無比蒼茫的力量發揮了作用，抵消了秋華識海的加持。
“那想來就是混沌之力了，只是，我對這股力量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感應。”
這股力量似乎徹底融入了他的精神之光，成為最基礎的存在，以至于他自己都無法感知到了。
雖然如此，那股力量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至少在精神之劍的狀態下，他的確有種奇妙的感覺，仿佛自己擁有了無窮的潛力。
甚至他仔細感應之感，竟然能夠溝通這方天劫世界中的諸多元氣。
要知道，這些元氣皆是被天道法則凝聚而出，擁有天劫獨特的烙印，原本與他沒有任何的感應。
然而此刻，他感覺只要自己念頭一動，就可以盡數調動這些力量，甚至于還能包括自己尚未掌握的靈木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