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謀殺親夫了啊!”
唐子安大喊大叫,很快,那些離的遠一點的鋪子,聽到動靜也紛紛打開門。
看向這邊。
“老許啊,外面發生什么?”
被稱為老許的男人,回屋搬了一個小板凳,笑瞇瞇道:“是斜對面糖鋪的那一對小年輕,又鬧矛盾了。”
“快來看老婆子,你絕對沒見過,這么慫的男人!”
“嘖嘖,這婆娘,我說什么來的?腚這么大,脾氣絕對兇!看,被我說著了吧?”
……
“那是小唐?他又做什么了?”
老張頭包子鋪里,老張頭聽著外面殺豬般動靜,還有些疑惑。
這天眼看就要擦黑了,胡屠戶那怎么這么快就將豬肉給送過來了?
聽動靜,似乎還沒殺?直接送來了一頭活豬?
這是要鬧哪樣?這是打算在他這里現宰?
他這包子鋪這么小,也沒空地啊!
不行,不行!
還是讓他帶回去,等殺好之后再將肉送來吧。
老張頭背著手,走出屋。
結果抬頭那么一看,誤會了!
外面那哪是什么胡屠夫。
而那豬叫聲也不是真的豬,而是小唐!
看著抱著木樁,仰頭哀嚎的唐子安,再看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
老張頭頓時害的倒吸一口涼氣!
如今這婆娘都這么兇了嗎?
還是說自己已經老了,如今社會風氣已然變了,不再講求那什么三從四德了?
自家男人,頂梁柱,說打就能打?
頓時,這就讓老張頭歇了續弦的念頭。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張頭年輕那會,老家鬧饑荒,婆娘以及老娘,沒能撐過來,餓死在了半道了。
后來幾經輾轉,來到京都,費了好大勁。
又是托關系又是送禮的,這才好不容易在城外的一小村落里重新落了戶,上了戶口,換了新的符牌。
這些年,一直在城外驛站旁包子鋪里當伙計。
也是攢了一些錢財。
后來那家包子鋪關門,沒了糊口生計。
于老張頭一咬牙,捏著半輩子攢下的積蓄,又在村里借了點,決定自己開一家包子鋪。
但他也知道,城外是個什么狀況。
若是在外面開的話,先不說有沒有客源,就是隔三差五來幾個吃霸王餐的,這門生意就不可能做的下去。
所以,狠了狠心,入了城。
在西街盤下了一家鋪面。
畢竟是新鋪,一開始生意自然不怎么景氣,整天賠本不說,剩下賣不出的包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但慢慢的,隨著積累的回頭客是越來越多,老張頭包子鋪名聲被傳開,這才好過了不少。
有了余錢進賬。
這不,隨著生意越來越好,也有人見他單身,起了給他張羅門親事的心思。
其中,猶以那王媒婆最為積極!
聽說,給自己介紹的那個對象,可年輕了,都能當自己的女兒。
老張頭臉皮薄,一開始一聽對方這么年輕,心中雖然很是心動,但又怕傳出去,會被人說閑話,有傷自己的老臉。
所以便拒絕了。
只是那可是王媒婆啊!
西街這一帶出了名的能說會道。
很快,就將老張頭給說服了。
約定幾日后,帶人前來相見。
對此,老張頭很是有些期待。
夜里睡覺時,都時常能笑醒。
然此刻,在看到唐子安被拉扯、鼻青臉腫的一幕之后,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那么期待了。
他感覺相比較起年輕漂亮,其實年齡相仿也是挺不錯的。
年輕是好,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