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跟著倚翠來到了一座演武場,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演武場四周被高高的木柵欄圍起,地面鋪著堅硬的黃土,被無數腳步踏實得平整而緊實。
場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架,刀槍劍戟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演武場的一角立著幾個木人樁,表面已經磨損,見證了無數次的擊打和練習。
原身對這位二公子的記憶并不深刻,兩人的生活軌跡幾乎沒有交集,只有在家族祭祖的年節時才偶爾見上一面。
演武場上,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正揮拳如風,氣勢如虹,每一拳都帶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倚翠低頭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許行川見許舟到來,收起了拳勢,緩緩走向他,旁邊的小廝立刻遞上了一條毛巾。
他對著許舟勾了勾手:“過來。”
許舟走上前去,在練武場的邊緣停下,恭敬地低頭行禮:“二公子。”
盡管這人名義上是他的兄長,許舟卻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貿然稱呼。
許行川神色淡然地打量了他一會兒,隨后微微一笑:“許舟,你我既是兄弟,就不必像仆人一般生疏和拘謹,叫我二哥即可。算起來,你明天就要成親了,對吧?”
【父親和娘親這樣做確實不地道,但以許舟的身份而言,入贅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
“是。”
許舟微微低頭,心中對這位二公子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觀。
許行川笑了笑,繼續說道:“你這次入贅,確實為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明年太蒼宗的入宗考核我志在必得,確實無暇顧及成親之事。”
【明年太蒼宗在咱們景城今年就只有兩個名額,其中一個歸了城主府,所以我就只能爭取剩下的一個了。】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接下來該說些什么,然后再次笑道:“對了,你成為贅婿,是父親和娘親的決定,我也是才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不再提了。作為你的兄長,我這次叫你來,除了要向你表示感謝之外,還想送你一些東西。”
說完,兩個小廝立刻抱了東西過來。
許行川笑道:“你到了蘇家,在別人屋檐下生活,仰人鼻息的日子想必不會太舒坦。這里有一百兩銀票,算是我私人對你的一點補償,你好好收著,將來若遇到什么難處,至少有些銀兩傍身。”
【雖說蘇家是名門望族,但是對待贅婿的態度……】
“還有,”
許行川從小廝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露出一塊晶瑩的玉佩,“這塊玉佩你拿去,是我去年在城外斬殺一頭妖獸時,從它腹中得到的。天寶閣的專家鑒定過,說它有靜心凝神之效,對你們讀書人大有裨益。我一介武夫,用不上這些玩意。”
【這玉佩能值三百兩銀子呢,嘖,算了,給就給了吧。】
許舟連忙擺手,表示拒絕:“二公子,我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太過貴重,許舟不能要。”
“收下吧,”
許行川挑了挑眉毛,并沒有繼續糾正許舟的稱呼,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兩位小廝立刻上前接過東西。
“讓他們幫你送回去,我還要練武,就不留你了。”
“多謝二公子。”
許舟低頭道謝。
許行川微微頷首,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到一直低頭的倚翠開始小聲啜泣。
“嗯?”許行川皺了皺眉,出聲問道:“怎么了?”。
倚翠淚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微微抬頭,臉上帶著一抹倔強,瞥了一眼旁邊的許舟,身體微微顫抖。
【許舟,看你這次怎么死!】
許行川的目光轉向許舟。
許舟面無表情,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
“豈有此理!”
許行川怒喝出聲,而一旁的倚翠卻是暗自竊喜,以為找到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