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中,晨光熹微。
許舟身姿挺拔,雙腳穩穩站立,出拳間,拳風雖不凌厲,卻盡顯堅韌。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可他的動作沒有絲毫懈怠。
一旁的蘇玄正啃著肉包,靜靜看著。
待許舟收拳而立,他忍不住拍手稱贊:“許舟,你進步的很快啊,雖然招式你早就會了,但這精氣神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許舟微微喘息,臉上露出一抹謙遜的笑容:“二哥謬贊了。”
隨后又好奇的問道:“二哥今日怎么起的這么早?”
蘇玄正吞下一口肉包,無力道:“你這么努力練習拳法,我很難睡得著啊……”
“……”
連許舟都沒想到,自己竟將內卷的歪風邪氣給帶到了異世界。
“開玩笑的,”蘇玄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父親聽說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昨天狠狠的訓斥了我一頓,還派了個內奸來看著我。”
蘇玄正咬牙切齒的說完,扭頭惡狠狠的看著一名小廝。
小廝嘴角抽動,一臉苦笑:“……公子,這真不是小的有意為之啊,是老爺親自吩咐讓我這么干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違抗老爺的命令啊。”
“阿誠,”蘇玄正眼珠子一轉,突然問道,“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是邁的哪條腿來著?”
阿誠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回公子,是左腳。”
“你明知道本公子平日里最討厭別人先邁左腳,你還偏偏就邁了左腳,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嗎?簡直該打!來人啊,把他拖下去,狠狠地打個五大板,讓他長長記性!”蘇玄正又捏起一個包子,冷笑道。
阿誠:“啊?公子,小的冤枉啊,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
但蘇玄正卻是擺了擺手,身旁又有兩名小廝走了出來,將阿誠架走。
許舟:啊?
許舟哭笑不得:“二哥,這不好吧?”
蘇玄正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傍晚的明鏡園,湖面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在夕陽的余暉映照下,波光粼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湖邊,楊柳依依,細長的柳枝垂落在岸邊,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湖中的閣樓倒映在水中,與周圍的綠樹、紅藕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如詩如畫、美不勝收的湖景圖,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吃飽飯,趁著這個時間,許舟來逛逛。
不管怎么說,蘇家的人對自己有恩,蘇儒朔待他已經是極好,既精心安排他的婚禮,又讓蘇玄教自己拳法,還有蘇玄正,對待自己也是很好,還有司琴,甘棠……所以從今往后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許舟都會待在這里,而且無論如何他不會忘記對方為自己做了什么。
許舟看了一眼漸漸將晚的天色,冬日晴空的夕陽如火一般,他從懷中取出匕首,握了握,眼中眸光閃爍。
他轉身離開了明鏡園,返回小院。
汀蘭已經端來了晚飯,正在門口翹首以盼地等著他。
看到許舟的聲音,汀蘭頓時來了精神:“公子,你回來啦?奴婢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呢。”
“讀書讀累了,出去逛逛。”許舟搖了搖頭,語氣坦蕩。
汀蘭點了點頭,露出燦爛笑容:“公子下次可以帶奴婢一起去的,也好有人能夠聊聊天。”
“下次一定。”
許舟點了點頭,認可對方的提議。
“嗯,公子快吃飯吧,天冷,待會兒飯菜要涼了。”